竟是空空如也……
元漠心头一紧,他翻身坐了起来,佛堂内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佳人倩影。
昨夜的一切,就似一场梦境,唯有掉落在地上的佛珠提醒着他,佳人来过。
难过、后悔之感,顿时涌上心痛。
昨夜太过激动,他竟是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晓,只记得那张绝艳面庞,以及那无尽滋味。
倘若他不曾睡下,是否就能阻止她的离去,至少在她离开前争取一下。
回想昨夜自己的举动确实荒唐,竟在这佛堂之中,就……
她不想沾染自己,倒也正常。
元漠心底苦涩,其间滋味竟是比身中情症时还难受。
这时,佛堂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叩叩叩——
“断尘师傅您醒了吗?”门外是匆匆而来的小和尚。
今日一早主持便使了他过来,让他将断尘师傅带回禅房。
断尘师傅身份成迷,像他这种小和尚,只知断尘师傅的红尘家世不一般,他们对断尘师傅的态度,也是格外恭敬一些。
断尘师傅一来,寺中便在山巅处修建了这间佛堂,这间佛堂除断尘师傅,寺内的所有人都被禁止入内。
可见其身份与地位。
元漠强行将心底难过压下。
他询问门外的小和尚:“可有事?”
“主持让您立刻去往禅房一趟,”小和尚恭敬回答。
元漠将散落一地的袈裟拾起,穿上过后又将那染血的蒲团拿到手中。
这是他们间的东西,他要好生收好。
元漠离开前,又将昨夜散在地上的佛珠捡了起来,尽数收入怀间后,这才拉开门出了佛堂。
小和尚瞧着元漠手中的蒲团,虽是好奇,但不敢多问。
鸡鸣寺在半山腰,元漠回寺后先是去了自己的房间,将那蒲团放好后,这才去了禅房。
禅房内,一灯大师正敲着木鱼,诵着地藏经。
他面前放着一张长桌,桌前燃着一盏长明灯,一块小小的木牌放在上面,细细瞧去写着‘元漠’二字。
这白发长眉的老头,便是鸡鸣寺的住持。
元漠推门进去后,一灯大师停下木鱼。
“师傅,”他朝着一灯大师行了个礼。
“红尘未了,你下山去罢,”一灯大师直言。
元漠抿唇,不语。
一灯大师面带慈悲:“太子殿下因情症入我佛门,现下命定之人出现,情症已解,天下苍生比我寺更需要太子殿下。”
说罢,他便起身,将桌上的长明灯灭掉。
“此灯自昨夜起,便由微弱转为强健,还请太子殿下下山,”一灯大师跪了下来。
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元漠的师傅。
元漠将一灯大师扶起:“师傅快快请起。”
“现下局势不稳,还望太子殿下速速还俗,”一灯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