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入殿便瞧见佳人饮茶,他黑眸扫过佳人周身,确定无事后,这才大步走至贵妃榻前。
“宝宝今日可乖?”他将榻间佳人抱入怀间,闻着对方身上的馨香,他原本的疲惫扫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幸福之感。
姜知离瞪了一眼男人:“都还未成型,何来乖不乖?”
自从她被太医诊出有孕后,这男人就变得紧张兮兮起来,出个殿门都要派百八十个人跟着,唯恐她出了意外。
宋弋见她这般精神,随即便来了兴致。
他修长手指勾弄着怀中佳人的青丝,言语感叹:“近日公务甚是乏累,若是有人能帮着解解乏便好了。”
姜知离想起昨夜男人的牵着她的手,做尽了那不要脸之事,现下又是这般言语,用脚指头想都知男人在想些什么。
她朝着蹲在火炉旁的玲珑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待玲珑退下后,她便哼了哼:“二十万碗冰沙,换一次。”
宋弋身形一顿,轻咳一声:“算了,黑心商贩,不要也罢。”
孕妇贪凉,昨日便食了一碗冰沙,今日他就算憋死,也不能让她在食了。
姜知离素手无意抚过宋弋胸膛,幽幽叹气:“那便算了,还请陛下回吧,恕妾身今日身体不适,实在不能陪在陛下左右了。”
这话分明是在赶人。
宋弋:“……”
片刻后。
守在殿门口的邓公公,便瞧见黑着脸出来的宋弋。
他赶紧埋下了头。
皇后娘娘自从有了身孕,那的性子是愈发的大了,陛下被赶出殿也不止这一次。
寒风萧瑟,宋弋只觉无奈。
家有恶妻,实在难为。
下一刻,门帘被掀开,他心头一喜,以为姜知离回心转意。
宋弋只觉眼前一红,一把红梅便砸至他胸口,他下意识将红梅接住。
“带着你的花,快快离去!”姜知离骄纵的声线传出。
邓公公将脑袋埋得更低了,深怕被殃及。
宋弋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看了看重新放下的门帘,冷哼一声便朝着御书房走去。
此刻,空中飘起小雪,他孤零零的身形,在飘雪的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瑟。
走就走,再来他是狗!
天刚刚黑透。
宋弋便晃晃悠悠出现在殿内口,邓公公瞧他来了,赶紧轻声道:“殿门已落锁,陛下若想入内,还得走窗户……”
堂堂天子走窗户入殿,已经是常事,这说出去怕是无人敢信,偏偏这事在这月已发生了两次。
偏偏天子还不生气,就爱走这窗户!
宋弋微微点头,负手朝着窗边走去。
邓公公瞧见,他那负在背后的手中,还拿着一束红梅,娇艳欲滴,显然不是晨间的那一束。
宋弋走至窗前,殿内烛火微弱,想必人已歇下。
自知知有孕以来,就变得有些嗜睡。
他拉开窗户,翻身而入,抬眼便瞧见一身中衣的姜知离坐在床边,正似笑非笑的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