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宋弋面色冷峻。
姜知离没管宋弋的冷哼,她走进牡丹房。
房内放着大盆牡丹,整个屋子被白纱一分为二,贵人坐在一边,那云公子来了后,便坐在另一边。
宋弋脸色阴沉,站去了半透明白纱旁,姜知离只瞧了眼,便将心思放去了隔壁。
根据爹爹查到的消息,隔壁是李家嫡女李欢儿。
那养猪的方子,便是李欢儿寻到后给姜莹莹的,原身被抄家也和李家脱不了干系。
姜山这个佞臣,多少是有些水分在的,每次错误的选择,都有李家掺和,每次姜山的鱼肉,也都是李家拿了大头。
姜家与李家,倒是没有情谊只有利益,只是姜山万没想到,自己的府中出了内鬼……
隔壁的李欢儿,她窝在一个俊朗男人怀中,脸上带着一丝红晕。
应公子语气讨好:“贵人,您已月余不来,小的心底实在是想得紧,小的夜夜都想抱着您。”
李欢儿将应公子的腰带扯开,她语带抱歉。
“不是本小姐不来,而是爹爹这些日子看得紧,加上事情又多,实在是抽不出身。”
应公子眼底划过暗光:“自是贵人的要事重要,只是贵人的爹爹,实在有些过于严苛,这男欢女爱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位贵人是自密道而入,并不是寻常商贾,若他能攀上下半辈子都无须愁了,加上这贵人又次次都没同他做到最后,这就更说明其身份尊贵了。
这些贵女的贞洁与婚嫁,皆是手中筹码,都是要留着给家族争夺利益的。
这潇倌里的公子,同青楼女子一样,都想攀龙附凤,哪怕是在那达官贵人家中,做个面首呢……
再说了,这潇倌中也不是没出过被贵女带回府的先例。
李欢儿叹了口气:“虽说男欢女爱是寻常,但我不得不为爹爹考虑,家中就我这一位嫡出。”
应公子心底一喜,他面上浮现笑意,将怀中李欢儿压至床榻。
“在小的这,贵人便莫要再想那烦心之事,便让小的来伺候贵人……”
李欢儿脸上布着红晕,她不忘嘱咐:“可小心着些,万万不可破了。”
“小的明白!”应公子满口答应。
隔壁姜知离这边,她正贴着墙面,将隔壁李欢儿与应公子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白纱外的云公子正吹奏着箫。
站在白纱旁的宋弋冷着脸,他瞧了眼贴着墙的姜知离,抬手将白纱微微挑起。
云公子正吹着箫却冷不丁瞧见,满脸阴寒的宋弋露出半张脸,正死死盯着自己,他心头一紧,连曲调都吹错了。
三、三皇子怎会在此!
他是三皇子在潇倌中布下的眼线,前些日子三皇子被太子一党围剿后便失踪了,现在见到三皇子无事,他便放心了……
宋弋瞧了云公子一眼,便将白纱放了下来。
姜知离那头也离开了墙壁,她回到桌前坐下。
一曲罢。
姜知离毫不吝啬的鼓掌。
“不愧是箫倌头牌,云公子的箫声当是出神入化!”
说完,她便朝着宋弋挥了挥手,示意他将白纱撩开,让云公子入内。
宋弋却杵在那,就似没瞧见她的示意一般,一动也不动。
“多谢贵人夸赞,小的愧不敢当,”云公子朝着白纱内抱拳。
姜知离见宋弋不动,便亲自动手将白纱撩了起来,她一张芙蓉娇面露了出来。
云公子心底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