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线传来急报,西燕有一队士兵,不知何时穿越了我们的营区,正往郦城的方向而去!”
姜知离神色一顿。
下一刻,正在吃饭的男人,便将筷子放了下来。
她感到身子一轻,男人已将她抱了起,往帐外走去。
帐帘撩开,帐外夜幕沉沉,凉风拂面,夹杂着专属沙漠戈壁的干燥气息。
军营内火光点点,在夜色中似那长长游龙一般。
姜知离窝在薄砚怀中,她瞧见这般景色,心底浮起一丝莫名情绪。
这便是他守了十年的边关吗……
头顶传来男人冷沉声线:“郦城那边如何?”
西燕千方百计想要进入郦城,为的便是藏在城中的粮仓!
郦城内有一巨大地库,里面放着边关二十余万战士的粮草,若被混进一人,便是头疼无比。
那士兵跪下垂头答:“回王爷,郦城城墙之上,已架起投石器。”
薄砚把姜知离放下,他刚想说些什么,姜知离便摇了摇头:“你快些去吧,此事不能耽搁。”
这人是羽国的守护神,他的身上有沉重的责任。
薄砚抬手摸了摸姜知离的鬓发:“你且好好休息,我很快便会回来。”
说罢,薄砚便领着那士兵,朝前方走去。
姜知离瞧着男人的背影,心底思绪涌动。
片刻后,她重回了帐中。
这一夜,薄砚未归。
翌日。
姜知离刚醒来,便帐门口传来低低说话声,她侧耳听了听。
是一女子的声音。
“还请你让我进去,是周将军准许我来伺候的,你不可拦着我!”
守在门口的青瓷,断然拒绝:“我是听王爷的,其他人的话一概不听。”
帐门另一边的青松,也点了点头。
他们只听命于王爷。
青松与青瓷也是在昨日到的军营,只是昨夜间,他们去处理了一些事,今早才来到主帐。
吴筱筱瞧着门口的青瓷与青松,既生气又怨恨。
昨夜她被周将军带下去后,便主动提出要伺候周将军。
在床上时,她咬着牙好说歹说,又被周将军使劲折腾了一番,才让其松了口,准许她进主帐伺候那位姑娘。
并且还只能在摄政王不在时,才能进去伺候。
那周将军羞辱了她,又对她如此苛刻,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了,现下她要进主帐,却又被这两人有意拦下。
她心底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怨气。
“你们不可拦我,是周将军准许我进去伺候姑娘的,若是不放我进去,小心周将军治你们的罪!”吴筱筱的语气有些尖锐。
青瓷与青松面色平静,依旧不为所动。
他们根本不惧。
吴筱筱瞧着二人的表情,只觉一股屈辱之感涌上心头,她面上的神情扭曲又激动。
若放在爹爹未出事之前,这些下人怕是只敢捧着她,根本不敢用这幅嘴脸面对她的……
如今这些人瞧着自己沦落风尘,便对她肆意欺辱,当真是可恨至极!
这时,主帐的帘子撩了开来。
衣着整齐的姜知离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