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拍马杀出,冲杀在首位。
一枪,就弄死了跑得慢的韩悝。
张让见状,心中大惧。
但还是忍住畏惧,迅速跳上马车,用力拍打马屁股,让马跑了起来。
而稍慢一步的赵忠可就惨多了,他的一只脚刚上来,还没坐稳,马车就动了。
直接被颠了下去。
“我还没上车呢,诶诶,我还没上去呢?”
赵忠人都懵了,但他也懵不了多久了。
白夜再怎么说也是一战将,宰那几个太监还是轻轻松松,就如同屠猪宰狗。
在喊张让的赵忠,正要喊第三句时,我字刚出口,“噗嗤”一声,胸口就被枪尖贯穿了。
死的透透的。
白夜继续追击。
追击持续了大约十多分钟,张让驾的马车停下了。
因为前方一条河挡住了去路。
张让看着,心中万千感慨,原本他是很想见到河的,因为渡河过去就能暂时安全。
但现在…这条能给他提供安全的黄河却是成了奈何桥下的忘川河。
张让自知死路一条。
干脆从马车上下来了。
看着步步紧逼的皇甫琦,心中一阵凄凉。
他没见过皇甫琦,便大声问道:“不知来者何人,也好让咱家知道,杀死咱家的人是谁。”
“张常侍倒是好雅兴啊。”
事已至此,张让跑不了,皇甫琦也就回了一句。
“在下皇甫琦,家父皇甫嵩。”
“皇甫琦…”张让一愣:“皇甫嵩之子…那就不奇怪了,没想到,到头来会被你逼到如此境地…”
皇甫琦有些不耐烦了,“话说够没?”
张让笑了笑:“咱家好歹也风光多年了,先帝倚重咱家,咱家岂能和常人一样被杀?”
“哦,那你想怎么死?”
张让看了眼不远处的河,当即就有了决断,淹死吧。
张让转身跑到河边,临终前说道:“陛下,臣不能护您了,您自重。”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皇甫琦立马带人来到马车旁边,张让有没有被淹死和皇甫琦无关,他可懒得管宦官那些破事。
他是来救驾的。
皇甫琦来到马车旁边,恭敬的施礼道:“陛下,臣皇甫琦救驾来迟,还请陛下降罪。”
“卿…所来及时,何罪之有啊。”
“陛下安否?”
“安好,一切安好。”
刘辩撩开窗帘,露出了一张稚嫩,且灰蒙蒙的脸蛋。
“不知…卿…要带朕去哪?”
刘辩表现出了极大的懦弱,语气也不像是皇帝那样威严,反而更像是在询问皇甫琦的意见。
当然y,也有可能是因为皇甫琦刚刚杀伐果断的样子吓到他了。
“自然是回皇宫。”
“好…好,那就回去…劳烦卿护送了,等回去,我…朕一定好好的赏赐你。”
“喏。”
看着唯唯诺诺的刘辩,皇甫琦不由想到了献帝春秋中的一句话。
皇甫琦走远后,方才小声呢喃了句:“还真是侯非侯王非王,君不君臣不臣,千乘万骑走北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