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呢？”卫平安严肃脸直接提问。
孙莉进入警局这一路已经认命，打算坦白。
“陈副局、卫队，我是为了查案！”
拿出证物手机放到陈局办公桌上，自顾自开了墙上的电视机，用自己的手机投屏。
陈建波和卫平安对视一眼，没有打断孙莉的举动。
孙莉调出一段视频，是她刚进入饭店包间安装无线摄像头。
视频倍速播放，服务员上菜完毕，到她抬头看向包间门方向时，突然就黑屏了，声音也没有。
孙莉呆了呆，“怎么回事？”
她关掉视频重新又放了一次，有些茫然看向办公室另外两人。
陈副局长和卫平安默契的没吭声，两双眼盯着孙莉等待后续。
“我还有录音，稍等。”
一番操作，赶紧去调录音文件。
这次是孙莉直接开的手机录音，吃饭的时候，她的手机一直放在饭桌上。
还好，从秦浅进入包间到孙莉离开全都录下了。
只是不知道那安静的五分钟，秦浅干了什么。
两人的对话完完整整传入陈副局长和卫平安耳中。
卫平安有点恨铁不成钢看向孙莉。
头一偏，发现陈副局长一脸郑重的拿过孙莉的手机点击了重新播放。
卫平安咽下想说的话，敏锐的察觉到，可能孙莉偷证物这事儿可以换一种解读了。
第二次播放完毕。
卫平安忙问道：“陈副局，你这是有发现？”
陈建波摇了摇头：“没有，不过这个跑山村去年的时候出过一件大事，我们局里有名优秀的老警员在非执勤状态下，枪杀了一名跑山村的村民。
他的说法是那人有严重违法行为，我们的人一开始也是相信他的。
可最终证据都指向是他过度解读所知信息误判，然后和村民之间爆发冲突，激情杀人。
年初判下来了，十年，现在在邻省监狱保护性关押。
可惜啊，原本他过几年就该光荣退休了。”
办公室的气氛陷入低迷中。
他们不由得想到，如果，万一，那名警员是入了别人做的局，这一切对他来说真就是个灾难。
他们都是警察，没有参与当时的事件，更容易出现共情的心态。
同时也能多少揣度到陈建波现在的心情。
卫平安沉默片刻转向孙莉问道：“跟你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孙莉老实回答：“才认识不久，张锦阳张队介绍的，说她能对案子有帮助。”
提起张锦阳，卫平安就有些没好气。
他侄子原本在京市好好的，都不知道老张这家伙发什么疯突然就把卫光明派来了伊市。
现在卫家人都还被瞒着，只知道卫光明出差执行任务中。
陈建波并没有责备孙莉的行为，反倒是问：“孙法医，以你的判断，这位女士可信度有几成？”
孙莉抿抿唇，不太确定的道：“我和她一点也不熟，没有任何依据能够证明她的可信度，顶多一成。”
看在张锦阳的份上给出的结论。
陈建波又看向卫平安，“这个张队你熟吗？”
卫平安：“和我同期警官大学毕业的，老同学了。”
陈建波挑了挑眉，那眼神暗示意味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