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孔明草船借箭。”楚冉放下话本,捧着暖炉站起身来,一手抱着暖炉,给徐莹倒了杯茶,忽而说道:“娘娘这么晚找我,是有事?”
徐莹转过雍容俏脸,明眸闪了闪,柔声道:“没事就不能来找殿下吗?”
楚冉双手环抱着暖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徐莹。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了对方好一会,徐莹玉容之上满是怅然,幽幽说道:“刚才年夜饭上,殿下也看到了,她们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楚冉抱着暖炉,跟徐莹之间隔着几张小几而坐:“娘娘想说什么?”
徐莹再次坐近了过来,握着楚冉的手,道:“殿下,我们要抱团取暖。”
说着,徐莹笑道:“殿下伺候伺候过安国公吧。”
闻言,楚冉俏脸一红,忙把手抽回来,躲避着徐莹的目光,正要狡辩,耳边忽而传来幽幽的声音。
“我也伺候过安国公,而且不止一次。我现在好想他,想他亲我,摸我”
昏黄的烛光铺在徐莹那丰润、莹白的脸蛋儿上,涂了脂粉的脸蛋儿,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绮韵,她再次拉过楚冉的手,道:“在这院中,就殿下和我的关系最好,殿下得帮我,当然,我也会帮殿下的。”
楚冉有些被徐莹这么“大胆”的话给吓到了,再次把手抽了回来,想不到曾经高高在上皇后娘娘,会当着自己的面,说这般露骨的话。
楚冉偏着头,红着脸道:“娘娘你醉了,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殿下是觉得我过于放荡了,还是不知羞耻?”
“没有。”
“真没有?殿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不知羞耻。”
徐莹站起身来,背对着楚冉,道:“可是现在的话,已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后,也不是权倾朝野的相国之女,只是一个被贬为奴籍,在这铜雀苑苟延残犬的女乐罢了。”
说着,徐莹转过身来,看着楚冉,继而道:“若是没有登过山巅,看过众山小的景色,下半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也就罢了。
可是曾经踩在脚下的山巅,此刻却要抬起头来仰望,这是何等的残酷,我怎会心甘。”
徐莹弯下腰,抬手抚摸着楚冉的脸庞,认真道:“既然殿下服侍过安国公,想必也不甘一辈子当一个没有名分,生的孩子还要被当成野种的外室吧?
天子一时兴起,临幸了一个宫女,第二天还要给个良人的妃位呢。难道我们连个宫女都不如?”
这话,属实说到了楚冉的心里。
确实,若是没有陪陈墨睡过,一辈子在这铜雀苑没名没分过下去,也就罢了。
可是服侍过了,还这样没名没分的过一辈子,那岂不是白服侍了。
见楚冉表情有了变化,徐莹接着道:“而想要改变这种情况,无非就是获得安国公的宠幸。
可是安国公的女人何其之多,陪她们还不够呢,来铜雀苑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若是碰巧安国公来了,我们两又有谁身体不舒服,在没通气的情况下,岂不就便宜了肖夫人她们”
说着,徐莹忽而凑到了楚冉的耳畔,道:“而且我伺候安国公的这几次,知道他喜欢些什么,尤为在意我们曾经的那些身份。
若是安国公每次过来,我和殿下你一同,还愁不能拿住安国公的心。”
这一刻,楚冉那原本白璧无瑕的脸蛋儿,变得和屋外的那些灯笼一样红,声线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娘娘别说了。”
徐莹忽而抱住了楚冉,轻声念叨:“殿下你知道吗?安国公每次抱着我的时候,都会用手”
楚冉想将徐莹一把推开,却觉得身体有些软绵无力的。
看着徐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楚冉芳心微挑,感觉再这样下去,两人都要搂在一块儿亲上了。
“可是我答应了婶婶。”楚冉道。
徐莹一愣,知道她说的是萧芸汐,旋即眼前一亮:“那不更好,到时我们……”
楚冉:“……”
这画面,她都不敢去想。
被占的崇王府。
待适应下来后,月如烟脸上的酡红渐渐消散了去。
床上的被子垫得高高的,而她整个人趴在被子上,秀眉紧蹙了一下,继而舒展开来,双眸似张未张之间,目光媚意流转,时不时回头说道:“你打算何时进军?”
“初三吧。让大军再休整两天,好好感受下过年的氛围。”陈墨替月如烟整理沾在脸上,汗津津的发丝,又道:“好在这次南下勤王,让后勤带上了冬装,要不然就得等到开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