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许望呆呆的看着武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武彦笑了笑,说道。
“这世道艰难,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听说你们要南下过活?所以你们要真的想报答我们的话,就好好的活着,可别让我们这次白白救了你们啊。”
这时见无事了的赵淳风,一溜烟的小跑下来凑到武彦身旁,嘿嘿直乐。
“嘿嘿嘿,就是就是,好好活着,怎么也要活个五六七八十岁的,这才够本。”
许望心绪复杂至极,经过大悲又遇见这大喜,实在是无法以言语表露此时内心所感,许望拉着妻子后退一步,对着武彦深深一躬,良久才起身。
“若有他日相逢之时,只要恩公需要,但凭恩公一句差遣,许望以命相报!”
赵淳风接话道,“没必要没必要,好好活着就行。我搁楼上听你们说要南下过活,这是要去哪啊?”
听着赵淳风这急转直下的问话,许望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回答道。
“我是安陵郡人,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富庶的殷实门户,可自从洛郡守死后,新郡守上任,安陵郡的徭役赋税每日倍增,眼瞧着好日子就要彻底到头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换个安生地界,所以我就想着带着妻儿南下,去明旸王朝安住,听说那里的百姓过的都不错,苛捐杂税也不似北晋这般,所以就准备去试试。”
“既然做了决定,就早些去吧,这些日子是不太平,尽量早些时日离开幽州,能日夜兼程最好。”
武彦这般说道。“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你带着妻儿赶紧走吧。”
“走?往哪走?”
后院一道阴寒的粗粝嗓音响起。
几人望去,是那个留着瓜皮头的沮渠讳带着后院的人。
武彦对着许望又说一句。“赶紧走。”
许望也怕留在这里拖累武彦,带着妻子架上牛车就往院外跑去,跑的时候还不忘朝着武彦连声道谢。
“你们找死!”
见这些连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全都视他于无物,沮渠讳怒气是由心而生,拔出随身佩戴的弯刀,就朝着武彦冲了过去。
二楼客房,李幕垂趴在窗户缝那里一直往外瞧着,辛夷姑娘无语道。
“想凑热闹你倒是下去,鬼鬼祟祟的趴在那里干嘛?”
李幕垂扭过头对着辛夷姑娘滋着牙笑。
“那我不得保护你么,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冲进来,我直接就收拾了他。”
辛夷擦着怀中坛子,语气没个咸淡的说道。
“眼下是不用了,想去就去吧,看你挺着急的。”
李幕垂闻言扭过头就往屋外跑,出屋门前还对着辛夷姑娘做了个油腻至极的表情。
“那我一会就回来。”门外悠悠传来李幕垂的呼喊。
看着没了李幕垂身影的门框处,辛夷姑娘嘴角淡笑。
一楼大堂,李幕垂扯着嗓子喊道。
“别把他打死了,给我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