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剑在即将触及到戚芸的脖子时骤然停住，但锋利的剑刃依然在她的洁白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林柔面色阴冷，“说！”
戚芸咬牙道：“在码头附近，有一伙不属于海城基地的异能者，他们等级不低，其中两个已经突破到了七阶，六十四号是去找他们了。”
杨帆的实力早已达到八阶巅峰，距离突破九阶似乎就差一颗人类的七阶晶核。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难怪他愿意把引荐戚芸这个功劳拱手相让给自己，毕竟与那伙人的晶核相比，得到的奖励不值一提。
只不过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林柔紧盯戚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丁点的破绽。
戚芸坦坦荡荡，毫不避让，“六十四号让我保守秘密，他说了，等事成之后，除了那两颗七阶晶核，剩下的都归我。”
林柔有些不屑，“谁稀罕。”
与此同时，她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老奸巨猾的家伙。
为了防止自己从中插上一脚，杨帆这狗东西居然躲进了空间夹缝。
隐去了能量波动，她便无法感知到其具体位置。
见戚芸神情不似撒谎，林柔终于放下了手，悬在戚芸脖子上的水剑也在顷刻间化为乌有，仿佛从未存在过。
“看来你们之间也并不是那么团结。”戚芸忍不住嘲讽道。
林柔闻言，竟出奇地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谁不想变得更强？他防我很正常。”
他们这些排名在末尾的噬，只有被外派去监视各大基地与势力的份。
外派就算了，除了禁止他们猎杀基地的人，不能干涉基地的事，还要求他们控制好附近的丧尸，以防止基地被尸潮攻破。
每个月最少都要汲取200cc的血液，就这都还得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至于那些排名靠前的则什么也不用做，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手底下也都有一堆开了智的丧尸供他们任意驱使。
林柔被带去总部时曾见过他们一面，全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过着帝王般的日子还真以为自己成为帝王了，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想着想着，林柔的五官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的林子里钻出了几个八九岁的孩子。
其中一个小跑到林柔侧方，献宝似的把手中的毛绒手套递给了她。
“林姐姐，这是妈妈让我拿给你的，她说你的手摸起来很凉，叫你一定要注意保暖。”
转身时，林柔脸上的狰狞被一片祥和取而代之。
“谢谢小宝，也麻烦小宝替我谢谢你妈妈。”
被称之为小宝的孩子笑着嗯了一声，正要离开时，他忍不住看了戚芸一眼。
哪里来的漂亮姐姐？
林柔见状拍了拍小宝的头，“去和朋友们玩儿吧，别让他们久等。”
待人走后，她原本弯起的嘴角瞬间就耷拉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手套后，毫不犹豫地将它们丢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