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猜测这林二小姐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所以太子妃才会去丞相府。
可是后来又有人说,林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其他男人的,但是却造谣说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还将那个男人给拎出来了呢,罪证确凿。现在林二小姐的孩子也没有了,如今卧病在床。
“鸢儿,这你之前说的好戏就是这个?”纪晨疆问道。
“王爷觉得这场戏好看吗?”林知鸢反问他。
“的确是精彩,可是你不怕你这么做,太子和太子妃回头找你算账吗?”林知鸢这么做,早就是准备将太子和太子妃给得罪了,纪晨疆也知道,她敢这么做,有一半的底气是自己给她的。
“那不是还有王爷嘛,要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要弄死我,王爷会坐视不理吗?”林知鸢眨巴眨巴看着纪晨疆。
纪晨疆看着她这副样子,完全就不像是会算计人的模样。
“鸢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本王有一事不明白,你明明可以直接让林倩茹死无葬身之地,为何要这般折磨她。就好像猫捉了老鼠一般,不弄死,而是玩弄于鼓掌之中,等老鼠受尽折磨之后在一口咬死它。”纪晨疆很是好奇,林知鸢对林倩茹的怨气可一点都不比对林丞相和邹氏的要少,甚至说要更多。
林知鸢却噗嗤一声笑了,“王爷,若是你知道林倩茹所做的事情给我带来了什么影响,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或许可以告诉本王,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纪晨疆微微蹙眉,他还真的很好奇,林倩茹到底给林知鸢造成了什么可怕的影响,让她这么恨。
林知鸢摇头,“王爷不必知道是什么事情,王爷只要做好我的后盾就好了。哦,对了,王爷调查十年前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该说的她会说,不该说的她不会说。
见林知鸢岔开话题,纪晨疆也不勉强。
说起十年前的事情,他还真的是调查到了重要的线索。
“我们已经找到当年给你做换运法事的黑袍道长的下落。”
“真的!”林知鸢脸上一喜,“那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可以给林老头定罪了?”
“对,只要找到他,我们就能够知道当年一切的来龙去脉,他可是重要的人证。”纪晨疆道。
“那什么时候去找他?现在吗?我准备准备,我们一起去。”林知鸢问道,她现在真的恨不得立刻见到那个黑袍道士。
纪晨疆拉住林知鸢,“鸢儿,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明日再出发也不迟。”
“我也是怕夜长梦多,要是再跑了怎么办?”林知鸢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叹了口气。
“不着急,无论如何,本王都会帮你找到真相的。”
纪晨疆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林知鸢还是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纪晨疆出发去找黑袍道士了。
临走之前,她还嘱咐了孔银儿好好照看新建的柴窑,所有事宜她可以自己决定。实在是拿捏不准的话,那便等她回来处理。
跟着她们一道去的除了纪晨疆的贴身侍卫于江,还有就是周书礼。
一直以来,林知鸢还以为周书礼也跟于江是一样的。前几天她才知道,这周书礼是纪晨疆的兄弟,也是他的幕僚,在军中是有军职在身的。
不过最最重要的是周书礼的家世,调查黑袍道士的事情就是周书礼他们家找到的线索。
这让林知鸢对他是大为改观,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富二代。
据周家传来的消息,黑袍道士如今归隐在山林之中的一个小村落,做了一名大夫。所以一直以来,都找不到此人的下落。
要不是周家有庞大的消息网,估计纪晨疆跟林知鸢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黑袍道士会躲藏在这个地方。
虽然路途遥远,但是林知鸢还是要求骑马去,这样快些。
行了四天三夜,她们几人终于到了那个小山村。
这个小山村大概只有十来户人家,山村的村民很少见外人来他们这里,见到纪晨疆等人的时候,都非常的好奇。
“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是这山河村的村长,不知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山河村的村长是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他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询问道。
“老村长,我们要找一名姓廖的大夫,请问怎么找他?”周书礼走上前问老村长。
“廖大夫啊,他就住在村尾。”老村长指了一个方向,随后又问道,“你们是来找廖大夫看病的?廖大夫医术高明,有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看。只不过他脾气不太好,你们多担待啊。”
“好,谢谢老村长,我们晓得了。”周书礼道谢。
这个山村本来就不大,但是那名廖大夫所住的小院子却比较偏僻。矮小的围墙内外都种满了花花草草。
一名四十出头的老者正弯着腰在整理晒干的草药,听到动静他直起身子扭头看了过来。
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了,在她看到这名廖大夫的时候,这张脸瞬间就跟十年前那个晚上,割开她手腕脚腕的黑袍道士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是他,真的是他!”林知鸢怨恨的看着廖大夫,这个助纣为虐的邪道!
“姑娘你认识我?”廖大夫一脸的疑惑。
“我当然认识你,你也不应该忘记我。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破旧的道观里,你用锋利的匕首割开了我的脚腕和手腕。那血腥味,你可还记得?”林知鸢问道。
听到林知鸢这话,廖大夫的脸色瞬间的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