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爽脆,甜而不腻,如此的美妙的感觉在余忆纤嘴里荡漾开来。
简直是人间第一美味!
余忆纤开心的跺起双脚。
下咽后她又鬼鬼祟祟的看向另外几只,轻轻的咳了一声,伸出玉手准备故技重施。
“当!”
面前的两扇雕花木门被一人强行推开至墙边。
余忆纤错愕的望去,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披发抹额,一副书生气。看到这名男子后余忆纤急促收回那只充满“罪恶”的手,惊慌道:“楠渊?你来我宗门做什么?”
四位宗长各司其职基本都待在各自的宗门中,平时很难见到彼此,除非像今天这般受学府上头的人物召集才能得以齐聚。
楠渊喘着气冲上前拉住余忆纤的手就往外跑,“监院找我们四个有急事,咱们去找骆哥和蒋尉。”
余忆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步子奇怪的险些摔倒。
余宗长调整了一下脚步有些委屈道:“啊?那老古董又叫我们干嘛,我记得上次把我们四个叫去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上一次学府监院在同一时间召集四位宗长还是在一年前,那次有几位穷凶极恶的通缉要犯闯进了零榆岛,砍伤了不少无辜的路人,弄毁了许多家店铺之后隐蔽起了自身气息销声匿迹,得知此事后震怒的学府监院下了死令让四位宗长带着离歌楼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并活捉这群人。
这明明能交给公会干的事他偏偏要掺一脚进去,还美其名曰:“身先士卒”。
结果就是那次离歌楼和公会人员闹了一点矛盾,导致没能完成差事,最后毫无疑问的将责任归咎到了四个冤大头身上,这极度引起了余宗长的不满,从此学府监院多了个外号唤作“老古董”。
楠渊一本正经道:“不清楚,应该和之前探查到对学府有威胁一事有关,不清楚老大回来了没。对了,你是不是偷吃麻花了。”
余忆纤的脸唰一下通红,她舔去嘴角的残渣斩钉截铁道:“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两人跑了一段路程暂时分道扬镳,楠渊让余忆纤提前去监院那里等着,自己叫上其他人。
到了西边,这里头相比其它几个宗门要显空旷许多,不过木桩和假人倒是多的数不清楚。
楠渊轻车熟路的溜进去,他听着部员们的冲拳声摸索着方位最终来到最大的一所木屋前,木屋所有的窗户大开却唯独关上了大门。
楠渊轻轻的叩了三下然后推门而进。
里头的学子个个精神饱满,中气十足,汗水浸透他们的肌肤,学子们一遍又一遍的磨练着功夫。楠渊想在这里找到鼎字宗长还是很容易的,只见他草草的扫了一圈,在角落发现了一个人高马大,身材最为魁梧的男子。
整间屋子只有这名男子和他身边那位女子穿着衣服,宗长是谁已经显而易见了。
宗长此刻显然正与女子讨论着什么。
只见男子一会笑一会严肃,过了一会又有些尴尬,最后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挠挠后脑勺,而女子自始至终保持着冰冷的神情,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老蒋!”楠渊对着男子喊道,两人看过去,楠渊又惊喜说道:“羽姑娘也在?”
女子对他点了点头却没多说一个字。
楠渊一把搂过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蒋尉在他耳畔轻声道:“监院找我们四个。”
蒋尉叉着腰思索了片刻然后不知同羽姑娘说了什么,后者听后仅说了一个“好”字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屋子。
羽姑娘长相清冷,性子也冷,留着灰色长发,离去的时候俨然如那雪山长成的一朵冰莲花。
蒋尉抿了抿嘴唇,片刻之后难以置信的问道:“现在?”
楠渊无语道:“那你想什么时候?”
蒋尉又习惯性的抓了抓后脑勺随后拍起双手,屋内的冲拳声戛然而止,所有学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原地静候。
“解散!”蒋尉说道。
所有人对蒋尉施了个抱拳礼,然后安静地走出了屋内。
两人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的摇头叹息。
“你先走,我和骆哥吱一声。”
“嗯。”
楠渊告别了蒋尉又风风火火的来到南边的灵部。
这里的环境静悄悄的,明明路上看到不少学府的人却一点也察觉不到人该有的生气,甚至一度变得幽闭起来。
好几次楠渊被突然出现的学生吓得半死,心脏都仿佛骤停了几分。
也不知为何,这群人看到楠渊后都以一种空洞的目光打量着他,这种感觉像是被活死人盯着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楠渊不禁加快了脚步,要不怎么说四个宗门只有这里是他最怕来的地方呢?
一座木屋分为两层,奇怪的是这间屋子没有一扇窗户,若不是外边有分楼的短屋檐还真认不出来。除去那扇进去的木门可谓是全封闭,楠渊不用想便知道这里头必定是漫漫黑夜,进去的人无异于双目失明的盲人,看不清任何东西,全凭感觉和直觉行动。
屋檐上的学子依旧低着脑袋打起瞌睡,楠渊拍了拍小心脏。
终于找到了。
“骆哥!”
屋檐上的学子没有反应。
楠渊猛吸一口气又大声喊了一遍:“骆哥!”
学子依然沉浸在梦乡。
楠渊飞身上前蹬着墙壁翻上屋檐,正欲一巴掌拍向学子的后背。
学子突然抬起了右手抓住楠渊那条胳膊。
“别嚷嚷了,从踏进宗门那一刻起就发现你一路叫着,找我干嘛?”
骆亦雅睡眼朦胧的半睁眼,她没精打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