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痛感席卷他的全身。
可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记闷棍挥出。
方巾男吃痛接连后退数步。
刀疤见赵天傲的打法如此简单粗暴不免耻笑。
这种程度的对手真到了高手面前无疑是破绽百出,少年使的招式毫无章法可言,就像是胡乱挥的一样。
刀疤信心满满。
双戟在他手中舞的十分流利,远看去一条条银龙盘旋而至。
可意想不到的是赵天傲一棍子轰出竟然打出偌大的气焰直捣银龙破了气势。
刀疤诧异,这样一个什么功法路数都没学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强到这种地步?
山丘和高大的黑树颤抖不已。
微风如冰冷的刀刃刮在少年的脸上,却也刮灭不了其分毫斗志。
方巾男子板着脸道:“小子,你姓甚名谁?”
凌冽的冷风中站着这样傲然立世的家伙,他长有一双丹凤眼,外冷内热,是个十折不扣的逐鹿少年。
少年抬眸,用着一眼望穿众人眼神气贯长虹道:
“我叫赵天傲,天下的天,傲视群雄的傲。”
“赵天傲?好,记住你了。二弟,聊够了吧?”
“早该够了!”
方巾男子笑了又笑,手里的狼牙棒挥的作响。
赵天傲松了松手腕,苦涩暗想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残不会玩?呵呵,还真像我。
少年背后又一道黑烟浓密起来。
伟岸的男人手持青锋雄剑拨开黑雾走出,他的眼如狼似虎,深邃又神秘。
赵天傲问道:“盖聂,恢复几成了?”
“六成,足矣!”
“好!”
赵天傲扬起嘴角,“二位,且随我上阵,杀!”
且说那两只煞一路驮着三人在路上狂奔。
高大茂密的黑树林已被抛之身后,三人和赵天傲的距离也便愈来愈远。
眼前已经看不见树木,是满目疮痍的峡谷。
林心柔瞧着附近,指向峡谷内一处间隙。
“天傲同我讲要找一处地,水随山而行,山界水而止,界分其域,止其逾越,聚其气而施。想来是着隔断了水流峡谷。”
樊音墨急忙勒住前行的煞。
陈寻生跟在后头翘首眺望,干涸的峡谷和突兀的岩石在黑夜中显得无比凄凉。
“水口两岸之山。水口无砂,则水势直奔而出,不吉。水口处应有密集之山,如犬牙交错,群鹤相攒,重叠迂回达数十里,乃为大吉。”
“此地群山峰峦,沟壑纵横,峡谷立于此断了水气,是水口砂!”
陈寻生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两位姑娘没怎么听懂的话,他脸上情不自禁的浮现出笑容,只听他不知是喜是悲的叹道:“这么明显的风水之相,我怎么一开始没注意到呢。”
星辰派一门对风水道术一行本没有什么见解,可风阳老祖拜好友所致习得一些简要的看相望地之术。
弟子们耳濡目染多少也领悟了些门道。
陈寻生拍着脑袋一个劲的叹息首当其冲,
两位姑娘也跟着走进峡谷。
苦宅中间破了个大窟窿。
屋檐的瓦片成了碎块在地上铺满一圈。
左侧被挖去一大角,一个浑身黑乎乎的家伙倒躺在上方。
地面一片狼藉,到处是残肢断臂。
伴随着最后一只煞的呜咽,赵天傲手中的琅轩掉落在地。
木兰双目黯淡,持枪站在原地。
盖聂的长剑刺进了宿灵的胸膛,两人没了生气,动弹不得。
贼寇老四翻着眼口吐白沫,刀疤脑袋肿起个大包,左手胳膊折断大出血疼昏了过去,方巾男人满脸是血趴在地上干瞪着眼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