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旁的店铺却遭殃了。
“划拉”一声引得流氓纷纷围观这突然之间就开了个“分店”的糖水铺。
等流氓甲这位“英雄”登场时流氓乙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地哆嗦着腿在地上爬着。
后者脑子一热,竟然抄起身边的木棍朝着余忆纤后背劈下。
几道白光闪过,木棍被劈的四分五裂。
再看余忆纤,她正一脸杀气的瞪着两人。
不过在街上游逛的前任离歌楼楼主正巧不巧看见这一幕,在他的劝说之下扼杀了险些发生的命案,那两个骚扰余忆纤的地痞流氓也被离歌楼的成员带回了楼中。
第二天这件事在整个学府闹得人尽皆知,更有在场的人说亲耳听见余忆纤那天扬言要一刀砍断两人三条腿。
于是,“余一刀”这个绰号就这么叫开了。
书归正传,这场风波过后陷入了一小段时间的平静。
这段时间里大家都忙里忙外的。
只是赵天傲的伤势一直不太好。
先前受天霜刀所伤险些冻废一条胳膊,好在有着自炼的“玉虚丹”这才保回了四肢健全的自己。
可第二日,当他回到玉树苑后又不得不去应对另外一场不可逃避的战斗。
第二场战斗比第一场更为凶险。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少年能好端端地完整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可唯一遗憾的是赵天傲因为耗气耗神过甚,玉虚丹的功效已经透支,那逐渐驱散掉的寒意又慢慢聚回。
赵天傲起先以为只是得了风寒,回到玉树苑后便让林姑娘给自己把脉诊断。
林心柔给他开了副方子又抓了点药,连续服用了数日。
然而,这一连数日下来赵天傲的病情不但没有得到好转反而加重了几分。先是感到食欲不振,没过多久又是鼻塞伴随着咳嗽,后面严重到了全身酸痛、浑身发热、手脚冰凉的情况。
看着赵天傲脸色一天天的憔悴,林心柔心里有些慌张,她请出灵榆岛的医圣蔡若铭,也就是自己的师父亲自上门诊治。
蔡若铭前辈自幼学习医术,天资聪颖,为人勤奋,八岁拜师,靠着颗悬壶济世的心二十岁辞别故乡四处游历义诊,三十岁时成名于灵域。如今已是古稀之年,这才选择返乡到在灵榆岛定居。
他凭借自己妙手回春、手到病除的本领将一个又一个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拉回来。
平日里医圣也都给予过人们大大小小的恩惠,穷人、富人都一视同仁,在他那里不存在什么利益关系,因为他知道他是郎中,有着为世间病痛苦难之人诊治的担当。
如此的德高望重,当地人尊称其为“蔡公”,也只有蔡公这样的人才对得上“医者仁心”四个大字。
这位穿着朴素,花白长须满脸皱纹的老人在把完脉后睁开眼睛,蔡公的双眸清澈无比,一点也没有上了因年纪而浑浊的感觉。到底是“医圣”,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来。
蔡公耐心讲道:“公子所染上的应不是普通的风寒,按道理来讲是被一种极为厉害的兵器所伤,不知公子最近有无与他人角斗?”
赵天傲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说起来这病是在前几天与一人交手那天所得,我只记得那人用的是一把刀是很厉害不假,却是没想过会这么厉害。”
蔡公又告诉几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现在顶多帮忙续上半条命,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必须从那把刀身上入手。
说罢,他让房里的其他人都先出去,自己打开出行前带身上的小箱子取出一卷银针袋,一盏老旧的油灯,一个火折子。
他让赵天傲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趴到床上,然后点燃油灯后将银针放在火上消毒,接着娴熟的往他后背和头上扎了数针。
半个时辰过后,蔡公收拾好东西走出门。
众人纷纷询问情况。
蔡公告诉几人自己已经最大程度上帮他延缓了病情,还需趁早取得相关的信息对症下药才好。
临走前,医圣看过先前林心柔开的方子后将其中一些药材换的更为凶猛。
以毒攻毒,也许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有时候很管用。
林心柔一路送别恩师后在右手手掌处运起灵力,只见一抹墨绿色的光芒化为一根玉笛来。
林姑娘将玉笛贴近她柔软的樱桃薄唇吹奏起来。远处广场上,觅食的白鸽群里有一只体型健硕羽翼丰满的雄鸽听到笛声后一路飞到吹笛人的身旁落到她的肩膀上。
林心柔宠爱的摸了摸它的后背,将一小卷纸条放进鸽子脚边绑着的小竹筒里。合上桶盖后她细语道:“沉泥乖,快些飞去。”
这白鸽其实是赵天傲先前在沉泥街抓来报信给公会的一只普通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