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淡淡道：“你知道我潜伏黄巾军的时候，怎么隐藏自己的身份吗？”
蔡讽：“？？？”
蔡讽：“你潜伏过吗？”
你狗日的就是正儿八经的黄巾军反贼，用得着潜伏吗？
张晟翻了个白眼：“你回答就是了！”
蔡讽斟酌道：“肯定是不告诉任何人，然后编造一个身份出来。”
张晟道：“小了，格局小了！”
“真正的潜伏就是，谁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就杀掉他，只要将发现真相的人杀完，就没人知道了！”
蔡讽满头黑线：“所以我知道你身份，你要杀我？”
张晟摇头道：“我不会杀你，你好歹是我的岳父大人！”
蔡讽不以为然：“你上个岳父就是被你亲自逼死的！”
张宁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公开的，甚至张晟之前还找了一个黄巾军女死囚代她的身份被处死。
但是他收容张角之女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蔡讽这种有心人的。
张晟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他和蔡讽的利益同盟非常坚固，又没有利益冲突，犯不着翻脸。
蔡讽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是言语挤兑他罢了。
张晟没有继续解释，而是说回了徐州。
“所以，我如果想要治理好徐州，按照你的说法，就是中规中矩的，用什么斡旋的技巧，怎么拿捏这其中的尺度……”
“但是，你别忘了，我是征东将军！”
“谁不服气的话，可以抗拒我刺史府，试试抗拒征东府？”
“扫黑需要证据，反恐只需要坐标！”
这句话，蔡讽懂不懂不知道，但是后世汕区的那些人很清楚这句话的含义。
很多时候，可以玩手段。
但是踩了国家机器的红线，那就得思考一下征东府的刀子！
蔡讽深深看了一眼张晟。
本以为这家伙当上将军了，会变得知书达理。
如今看来，这一身匪气是镶在骨子里面呢。
“呼……”
蔡讽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张晟没有回答，而是掰着手指头给他算。
“我手下有三个营，宣武营、振武营、昭武营，一营三千人，总共九千人！”
“另外还有我的武安侯府护卫一曲，以及家丁数百人！”
“这是一万人，而且还是刚才才经历了黄巾之战的一万老卒！”
“董卓还给了我两千匹战马，这意味着，这是八千步卒、两千铁骑！”
按照古代骑兵的标准配置，尤其是汉匈战争时候的配置，骑兵基本上是一人双马，甚至一人三马。
这主要是为了保证最起码有一匹马始终拥有充足的脚力冲阵。
一个客观原因就是汉军需要出塞长途作战。
就像后世的战机往往也需要有空中加油机。
但是，张晟训练出来的骑兵暂时只需要镇压徐州，就算是一人一骑，也勉强够用。
平日里伺候着马大爷，只有冲阵的时候用用，也够了。
最后，张晟转头望着蔡讽。
“所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蔡讽也是领过兵的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万正规军，其中还有两千铁骑。
皇甫嵩围剿黄巾军，当时出京的时候，也就才几千人。
黄四郎，拿什么对着干？
别看糜氏也有僮仆万人，这些人可不全是精壮，更不是日常吃了就操练。
真正的可战之卒也就是三千之数。
而装备虽然也有刀枪剑戟和弓箭，却没有甲胄和劲弩。
只要糜竺脑子没毛病，就绝对不会硬来。
其他世家也是如此……
想到此处，蔡讽忽然觉得，事情似乎真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