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年轻的公司小团体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饭店，回到【鲸运】店休息。
高建军喝醉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够这么快做一个部门的主管，虽然不是部门总，但主管跟部门总也只差了两级而已，再努努力，迟早有一天，会当上部门总。
他带着美好的愿望，睡在了沙发上。
两个女孩子坐在店里思考着未来，想着自己的晋升之路还有多长，财务部基本上是最不容易升职的部门，除个别情况外，调动不会很频繁。
江东来没时间思考这些事，平兰县那些来学习的人，全部被他派出去出差了，【温暖袜业】已经开到了吉省，但距离江东来对陈玉打包售卖的计划，还有一小段距离，趁着过年之前完成，拿到奖金，好好的过个肥年。
门店对面是个小公园，因为是冬天，所以显得有些萧瑟。
陈玉和王成明就像当初在国营商店门口的长椅上那样，并排坐着，手里夹着烟。
“我把建军调到销售部，让他独立出去，但还是跟着你做业务，既能保证你不被分权，也能保证建军在能力上的增长，王哥，我这相当于把自己心里的人员筹算跟你说了，你可不能拆我台啊。”
“放心吧，我很看好建军，聪明的有分寸，踏实肯干，心思很单纯，他的梦想就是给我当副手，这熊孩子是有点傻的，哪有徒弟给师傅当副手的。”
王成明说着就笑了起来。
陈玉也笑了笑，紧接着，说起了荀家兄妹的事。
王成明听完表情严肃，沉吟了下，说道：“外部资本进入当地市场，主要还是看当地政府的意思，从沈书记不同意也不反对的暧昧态度来看，多半是想让资本进入奉阳，但又怕会打乱现阶段投入的经济建设，他在摇摆不定，想看看你的意思。
不过，我认为，沈书记是想要两条经济发展路线的，一条握着你，一条我这荀家，基本能达成的协议就是你们互不干涉，最好的结果就是互相合作。”
陈玉点点头：“没错，作为大领导自然要从宏观方面去考虑，我们现在跟奉阳政府正处在蜜月期，而且，我们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和商业合作，都已经成熟，不能在这个时候往大领导心里扎刺，我们得‘懂事’，才能保证一路绿灯得发展下去。”
王成明深深吸了口烟，眉头紧皱着，提议道：“【温暖】是要卖给柳州袜厂，不能动，【鲸运】是我们自己的，也不能动，陈总名下不是还有家投资公司吗？”
“改个名字，拿出少部分资金运营，跟他们合作。”
“这样，既不关联【鲸运】，也满足了市政需求，说不定，还能利用这一点，实现意外盈利，就算最后被套空，损失的不过是一家注册公司和一点资金罢了，与我们后续发展相比，根本就不算钱。”
陈玉面色古怪的看着王成明。
王成明一愣，“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啧啧啧没想到啊，王哥，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这么坏，真不愧是研究《孙子兵法》的人。”
“得了吧，陈总恐怕比我想的更深层次一些，我的意思是，比我更坏，更狠。”
“没错，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你看我动的乱七八糟的。”
陈玉呵呵笑道：“估计明后天，荀家人就又来找我了，咱俩一起会会他们。”
“好的。”
“对了，王哥，明天咱俩一起去奉阳大学招聘。”
“你都办好了？”
“办好了，就是招聘有些难，奉阳市基本工资标准定的太低了，如果提高标准，就是跟企事业单位恶意竞争人才，很不好搞，我准备把季度奖金改成月奖金，应该会有些效果。”
“行吧，明天咱俩一起去。”
第二天。
还是熟悉的桌椅，还是食堂门口，一沓改过的传单，两个大老爷们儿像是干传销的，到处发传单，随口画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