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字不差呢。”
她冷冷的看着张民，人的记忆会慢慢遗忘，一些细节必然会模糊。
但这么多年了，张民的证词一点没有改变。
只能说明他将这证词背得滚瓜烂熟。
她再次拿出一根银针扎进张民的脑袋里。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仿佛在经历痛苦的挣扎。
沈清棠再次抛出了同样的问题。
张民青筋暴起的在地上翻滚：“啊啊啊姜仁海抓到我收受贿赂的把柄。”
“那老东西一定让我将所有银子都还回去，不然他就会跟皇上告发我。”
“所以，我只能送他去死了。”
“那些书画都是我们这些门生送给他的，我们早早在里面动了手脚。”
赵继国听到这些话气得牙痒痒，直接一脚踹在了张民的身上。
“畜生！老姜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如此陷害他。”
沈清棠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在看到那两份证据时已经猜到了。
如今需要的就是口供而已。
她一边听张民供述犯罪过程一边用纸笔将他的口供记录了下来。
写完之后她将纸放在张民的手边，用匕首将他的手掌划破在纸上按压了一个血手印。
赵继国眉头微微蹙起：“虽然他按了手印，但他若说是被威逼的，恐怕”
沈清棠淡然开口：“无妨，我会找到物证和新的人证，让他无法抵赖。”
说着她抬脚踩在张民的脑袋上：“那些书画在哪儿买的？”
张民仿佛一个木头人一般一五一十的回答：“聚宝阁。”
沈清棠满意的又给了张民一脚。
“物证马上就有了。”
说完她瞟了一眼桌上装着银子的箱子。
“赵伯父，你劝说张大人莫要做违法乱纪的事。”
“张大人感激之下送了你银子，你收下后捐给了穷苦百姓。”
“心胸宽广还得是你呀。”
“哈哈哈哈哈。”赵继国忍不住哈哈大笑。
沈清棠可真是个只进不出的小貔貅。
这丫头给他出了一个最好的主意。
张民送上来的银子她舍不得放走，但也不会让他背上收受贿赂的脏名。
而是用这样的方式，既坑了张民又让他得了好名声。
还不会被皇上怀疑，甚至得到赞赏。
沈清棠拿到想要的东西直接离开了大理寺卿府。
趁着还没天亮，她得立马去聚宝阁找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