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至于徐青衣到现在未嫁,他都还不给徐青衣张罗亲事。
当然,也有另外的说法,说徐谷主对女儿百依百顺,那是因为惧内。
偶有江湖地位和徐鹤相差无几的曾用这话揶揄过徐鹤,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徐鹤竟是承认自己惧内。
同时,也怕女儿。
遇着这样的人,当真是谁也没有办法了。
“父亲……” 徐青衣微微疑惑,纳闷道:“您虽然很听娘亲的话,但以前出门的时候,也没给娘亲带过什么礼物吧,怎么这回……” 他们已经在街上逛不短的时间。
这会儿,徐鹤手里已经提着很多纸袋和盒子。
没任何哪样东西是他自己的,全是给徐青衣和她娘买的。
穿的、用的,只要是能用得着的,徐鹤基本上没放过。
徐青衣向来都是那种花钱比较随心的人,但今天还真有点拿捏不准父亲今日花费了多少钱。
红叶谷家大业大,也不该这般挥霍。
徐鹤却只是笑,道:“我给你娘亲买礼物不是应该的么,以前是我没觉悟,现在当然该知错就改。
你就说怎么样。”
徐青衣道:“娘亲皮肤很嫩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用过脂粉了?
您还是给她买口脂的,脂粉买回去,她也用不着。”
徐鹤有些讪讪,将胭脂放下,“那……那行吧!好女儿,你给父亲挑挑。”
徐青衣撇着嘴轻轻摇头,眼中却尽是笑意。
她从来不管外人说什么,更不觉得父亲惧内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她只知道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很幸福。
以后,她也想找个这样的夫君。
却不知,在她挑选口脂的时候,徐鹤在后边看着她,眼神中满满都是愧疚和不舍。
徐青衣当然是跟着他来长沙的。
只因为徐青衣并非是官家身份,便没能跟他住进四海客栈里去,在内城寻客栈自行住下。
其实在明镜大会结束前,徐鹤都应该没时间来陪着徐青衣逛街。
只昨夜的变故,让他迫不及待地出宫来陪伴女儿。
君天放昨夜说了,在明镜台会议结束后,他们这些人便要开始闭关。
以求能够有和那元皇宫老太监相抗之力。
而距离明镜台大会仅仅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闭关后,徐鹤大概不能再见到徐青衣。
而等出关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老太监杀到。
到那时候,便是生死两茫茫,谁也说不准了。
时间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变得极其珍贵起来,以至于徐鹤眼神都舍不得离开她。
直到傍晚时,徐鹤才陪着尽兴的徐青衣回到客栈外。
送到门口,徐鹤竟然都没有要离去意思,打算跟着徐青衣上楼。
徐青衣回头,柳眉微蹙,“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怎么感觉您今日有些不对劲?”
纵是再没心没肺的人想来也能察觉到徐鹤不对劲,更别说徐青衣其实挺心细的。
她早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