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儿的丫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虽说她的主子是魏瑶希,但主母和小姐做了这么许多的事儿,要不是因为都是一个家里出来的,早就结仇了,如今能当陌生人,已然是不错的结局。
“呵呵,是我想岔了。魏景薇跟我原本就做不了什么好姐妹,她不过是顺势而为救了我,我自我感动什么呢。”说完,她摆了摆手,潇洒转身,“走吧。”
“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见她自上马车后,就神情怔忪,江寅白不由关切地温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感慨,经历了此事儿后,魏瑶希似乎变了。”
“嗯,若还是那般无脑行事,怕是日后你也无法安宁。”
魏景薇听了这话,失笑着摇头,“真是孽缘,原本就做不成姐妹,偏偏生在一个家里。”
“你靠着我休息会儿,今日不也累了,回程还有一会儿,到了我叫你。”见她脸上掩盖不住的疲倦之色,江寅白心疼地揽过她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休息。
魏景薇是真的累了,今日她想了许多,若是这事儿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该如何行事。
日后怎么安排,如何对待蒋家,许多种可能她都一一想过了。
但还好,结果不算太差。
只是她绝对不能轻易地放过了蒋家。
她掩住眸子里的精光,靠在坚实的肩膀上,阖眸安心地睡了过去。
“大公子醒来了!”
蒋泰初摇晃着头从床上挣扎着醒来,只觉得后脑勺钻心的疼痛,让他烦躁不已。
“我的儿!你怎么样了!”蒋大夫人忙走进来,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几分忧虑来。
“我这是怎么了。”蒋泰初坐起身来,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直接灌了下去。
说一句口干舌燥都不为过。
他分明记得自己订婚,那一日开心就多喝了几杯,然后进了院子,见到了魏瑶希
她闹死闹活的要嫁给自己,然后
对了,魏瑶希!
他蹭的一下,下了床榻,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那个贱人呢!那个贱人去哪里!”
蒋大夫人忧愁地看了他一眼,嘴里有些抱怨,“你还惦记她呢,安子进来看到你时,你就一个人躺在地上,头也被摔了,还出了些血,把娘吓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叫了大夫来,幸亏说你伤势不重,只是受伤了要多休息,不然娘怕是也活不了了”
蒋大夫人露出些愁容,做出细微表情时,脸上的细微皱纹也显而易见。
自从父亲被发配苦寒之地,蒋大夫人就全身心地扑在儿子身上。
“母亲,儿子没事。”他安抚完母亲,面上一闪而逝的凶狠,“没想到那个贱人居然能逃走。”他摸了摸后脑勺,那里被纱布绑着,但疼痛还是十分难忍。
“儿子不记得后头的事儿了,她一个人带着丫鬟,是如何离开府里的。”
蒋大夫人也疑惑地摇摇头,“为娘早就问过了,门房也说没见到脸生的人离开。这倒是怪哉。”
蒋泰初想发泄自己受伤一事儿也没有办法,打上魏家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