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也不谦让,由着丫鬟端着来。
魏景薇睨了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站起身走进沐浴间,褪去衣服,一只腿刚踏入沐浴桶内,便发出一声十分舒服的叹谓来。
她原本浑身还有些酸软,热水刚末过脖颈处,便觉得周身都舒服了许多。
嗯,还是自己的地儿舒服。
洗完,头发还湿漉漉的,苏儿拿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拭,擦拭到半干后,给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抹上些许发油,散发出阵阵的桂花香气来。
屋内一片宁静,但随着敲门声却被打破。
“谁。”魏景薇疑惑道。
“我。”
是江寅白的声音,她有些不解,都这般天色了江寅白还来此作甚,但还是给素白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开门。
“这么晚了,有事儿吗。”她的嗓音又柔又轻,在夜色内飘飘渺渺。
江寅白眼睛定定地看在她身上,她穿了一件素色的常服,楚楚地坐在桌边,任由丫鬟伺候,昏黄的烛光模糊了她婀娜的身影,也模糊了江寅白的视线。
“我身上有伤,不方便沐浴,二吉大吉也不会伺候,便来你处。”
魏景薇眉头紧蹙,他难不成想让自己的丫鬟伺候。
旋即她的目光落在苏儿和莲儿身上,见他们也满脸惊愕,旋即收回了视线。
江寅白见她目光,便知道她误会了什么,旋即解释道:“我没有让丫鬟伺候的习惯,便只能来你处”
他身上确实有伤,算不得撒谎。
他也确实累极,这一路上他时刻要照顾魏景薇,马车颠簸,他是半点也不肯放松,此刻心神也到了极限。
他说完,便径直走向沐浴间,欣长的身影和魏景薇错愕的表情擦肩而过。
等他彻底进去后,魏景薇站在原地,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受伤,按理说自己理应照顾,但是
苏儿和莲儿对视一眼,笑了笑,没有吭声,只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自家夫人。
他们夫人好像自出生以来,这还是头一回跟一个男子如此亲近。
大爷摆明了要夫人伺候,看来夫人是逃不过去了。
魏景薇手指搅动,心乱如麻,眼神不时看向沐浴间,脚步犹豫不决。
苏儿轻轻走到她身边儿,小声道:“大爷受伤了,夫人理应去照料。”
她想了想,暗暗点头,对,他们在外人看来是正经夫妻没错,而且他受伤了
他要自己照料,也是理所应当的。
再则,他也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伺候一场也是应当的,就当报答了。
她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末了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去跟野兽搏斗一般,走了进去。
苏儿:
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