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一个男子闻声望去,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瑶希,你来了。”
揭下面纱的女子正是魏瑶希,她一脸痴迷地看着面前的蒋大郎,旋即在桌边坐下,“大郎,这些日子不得机会见你,可想死我了。”
闻言蒋家大郎蒋泰初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很快又被那温柔的眼神所掩盖,伸手拉住魏瑶希的柔夷,“我也想你。这些日子我好几次派人去给你送信,约时间见面,你都没有回应。”
说到此,他的声音有些失落。
魏瑶希慌忙地解释,“不是的,不是我不想出来,而是自从我爹知道我俩的事儿后,便一直派人看着我,这次还是我寻着机会,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蒋泰初看她神色不似作假,才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不易,跟我在一起,苦了你了。”
“我不苦!只要能跟大郎你在一起,我一点儿都不苦。”魏瑶希眼里都是缱绻的爱意。
“只是你知我年岁已经不小了,我母亲今日透露出些意思,想必是不日便要为我说亲”
“什么!”魏瑶希惊讶的尖叫出声,旋即急忙道:“不行大郎,你说好要跟我再一起的。”
蒋泰初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都是悲伤,“我们两家的关系虽说我对你有意,但就算我能说服我母亲上门提亲,你父亲也必然不会同意的,若是如此,倒不如早早断了,对你我都好。瑶希,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你,往后余生,我也会一直记得你。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的女人。”
几句让人牙酸的话,倒是真的哄得魏瑶希眼圈通红,抓住他的手不放,“大郎,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你说好要娶我为妻的,便不能食言。”
“我也不想可是”
似是下定了决心,魏瑶希眼神挣扎了一瞬,很快说道:“还有什么办法吗。”
蒋泰初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旋即看向她,“倒是有一个办法,端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你说。”
“你知道你父亲和姐姐,陷害我父亲被流放一事,一直是我娘亲心里的一个心结。”
魏瑶希眼神有些愧疚,“这件事是他们不好,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当面跟伯母赔礼道歉。”
“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但我母亲不知道所以你总要做些什么来,跟他们划清界限。”
“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蒋泰初早有准备,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信来,推到她面前,“这有一封信,若是你真的愿意,那就趁人不注意,放在你父亲书房里。你放心,信中的东西只是对你的一个考验,并不会真的对伯父有什么伤害。”
魏瑶希有些犹豫,试探着开口,“大郎,这信里的内容是什么”
蒋泰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日后你要成为我妻子,我当然不可能真让伯父如何,这信中的内容只是些让陛下不喜的,但不会要命。顶多被斥责几声而已。”
魏瑶希听不会要命便放下心来。
只是被斥责,那就代表不严重。
若是能经此一事两家化干戈于玉帛,日后她嫁去了蒋家,必然也不会相处起来艰难。
她下定了决定,然后把桌上的信封拿在手里,“大郎我知道了,你说的,我照做就是。但你可是答应了我,事后必然会娶我。”
蒋泰初站起身,从后面拥住她,凑近她耳边轻笑,“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何曾会食言。”
温热的气息扑在魏瑶希的耳垂上,让她顿觉浑身酥麻,眼神也充满了水雾。
再张口,声音也变的更加娇柔起来,“嗯,我就知道大郎你心里有我。”
蒋泰初闻言动作更加大胆了一些,温热的唇掰不时落在她的耳朵和脖颈处,两人纠缠了一会儿,魏瑶希才又戴上面纱,起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她刚走,一道熟悉的身影就从隔壁走了过来,来人正是荣安郡主。
“大哥,看样子她上套了?”
蒋泰初一扫刚才的温柔眼神,眼里满是厌恶,拿起手帕擦了擦手,“魏瑶希不是个聪慧的,要她听话不难。”
荣安郡主见他仔仔细细地把手擦了一遍,旋即笑道:“这魏瑶希虽说脑子蠢笨,但也算个美人儿,大哥怎的如此嫌弃。”
蒋泰初把擦拭过的手帕丢在桌子上,冷声道:“如此蠢笨如猪的女子,我碰她都嫌恶心。她还当真为了所谓的爱情,要对自个儿的亲爹下手。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想到我父亲居然是败于这么一个魏家之手,我就觉得不值。”
荣安郡主轻笑,娇媚的脸上满是阴霾,“魏家也就那个魏氏浑身上下有一百个心眼,别的人不足为虑。其次是江寅白他可不好对付。”
蒋泰初看了她一眼,旋即扯了扯唇角,“怎么,我们荣安郡主还没有放下那个江寅白?他都那样对你了,等到功成那一日,你可以把他绑了,好好出出气。最好是把他那一张俊俏的小脸给划花了去,一个大男人长成那样”
“住口!”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荣安冷冷地打断,“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看来,你是真的没放下,你要想清楚,如今你可是已经嫁人了,跟他再无可能。”蒋泰初眼神似笑非笑。
“嫁人又如何?若是某一日我四表哥能登大宝,凭借我们的关系,我必然能让他赐死巡抚,把江寅白赐给我。”
荣安郡主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野心,脑海中想到江寅白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神色,那冷冰冰的口吻,当然还有那张漂亮到男女莫辨的脸颊。
半夜,趁着魏府主子下人都去休息了,魏瑶希带着自个儿的丫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魏老爷的书房外。
丫鬟有些紧张,低声道:“小姐,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蒋家对魏家一直不怀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