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分明看到,那魏瑶希是下了狠手,她是真的想伤了魏景薇。
“伯父,爱子等于害子,你这闺女若是今日伤的不是我,是其他人,你又当如何。”
魏父忙点头表示,“我一定好好严厉地惩罚她!”
魏景薇对他这一套早就已经免疫了,自然也不信魏父当真会如何严厉地惩罚魏瑶希,大抵是不痛不痒地斥责一顿罢了。
不过越是这样,日后她便越无药可救。
江寅白又跟魏父聊了些朝堂之事,两人达成了某些默契,如今江家和魏家在外人看来都是一体的,自然很多事儿都同气连枝。
世家的婚事儿大抵都是这么一回事儿。
魏父大概觉得愧疚,又命人去库房内拿出了一些近日来得来成色不错的宝石。
打开盒子一瞧,全都是大红色的宝石,每一颗都十分大,而且色泽鲜艳,像是要滴血一般。
魏景薇当然不会客气,大大方方地让苏儿接了过来,心里盘算着是打成首饰还是用作送人,都是十分不错的选择。
一切结束后,天色擦黑,两人婉拒了魏父的留饭,便上了马车离开。
上了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魏景薇的错觉,江寅白时不时地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朝她看去,一来二回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江寅白没想到被发现了,咳嗽了两声,旋即明亮的眸子,透着坚定,“你不必失落,日后在我这儿,没人能欺负你。”
魏景薇:“”
她突然很好奇,江寅白的脑回路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哪里难过了?
“适才我见你父亲,十分维护你妹妹,你以前在魏家的日子”
魏景薇了然他的意思,神色一片坦然,“我早就过了渴求父亲宠爱的时间了,以前没有,现在更加不需要。”
是了,自然以前一次次失望后,她便没有了指望,没有指望,又哪里来的失望呢?
江寅白点点头,“没关系,你有我就足够了。”
魏景薇微楞,旋即莞尔一笑,没有太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有些事儿不是靠说的,是靠做的。
不可靠耳朵去听,要从心去感受。
似是感觉到魏景薇的不在意,江寅白眸光一黯,旋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眼神愈加坚定。
到了江府,还没进门儿,针线房的陆婆子便等在了二门口,见了魏景薇便立马上前行礼:“夫人。”
魏景薇:“你可是有事?”
陆婆子现在俨然是魏景薇一派的人,一应大小事务,她觉得有必要的,必然会来告知魏景薇一声儿。
“奴婢今天听闻,二夫人昏倒在祠堂内,便被挪出来了。二房院子内跟奴婢有交情的丫鬟说,二夫人胃口精神好着呢,叫了一桌子菜,还把小妾叫去训斥了一顿。”
旋即她抬眸看着魏景薇,等着下闻。
魏景薇笑了笑,“昏迷?昏迷就叫个大夫去给她扎几针吧,据说针灸最是对症下药。”
陆婆子眼神闪了闪,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奴婢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