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只是臣自认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江寅白坚决道。
“那女子也愿意?朕可是听说,那女子是个喜静性子。”
“这么多年感谢陛下垂爱,他们已然年迈,大抵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这句话顿时让一向能言善辩的陛下哑口无言。
敢情自己抬举你,还被当做跟自己作对的借口了?
算了,看了就糟心。
“去去去,我看你就烦,滚回去。”
江寅白眸光一亮,抬头道:“陛下是同意了?”
“滚。”
“夏江!给我再端杯茶来!要浓一点的!”
夏江笑着连忙应着,“诶,奴才马上就来。”
这也就是江大人了,若是换了别人,这个做法,恐怕陛下是不会应的。
江大人可是圣眷不衰啊。
江寅白拍了拍袍子,站起身,恭敬行礼,“谢陛下。”
随后快步的离开了御书房内,好似走慢一些,陛下就会后悔叫住他一般。
夏江端了茶来,放在陛下面前,见他脸上那还有恼怒神色,半晌幽幽开口,“他倒是个乖觉的,知晓他统领的位置已经招人眼红,江家更是繁盛至极,若是再娶一个身份高一些的,恐怕招人眼红,亦或者招我猜忌”
他越说,身旁的夏江的头埋得越低,就差缩起来了。
宫里不缺聪明人,但死的往往都是聪明人。
有些话,装作听不见,便是最好的。
“你别埋头了,跟朕说说,你调查那女子如何。”
夏江像是刚回神一般,笑道:“陛下这女子倒是个妙人。入门一年多一直被梅家磋磨,梅家更是使出了一招,以庶做嫡的戏码,随后找大夫更是以魏家女不能生为由一直不圆房。”他顿了顿,语气带了几分好笑,“说来也奇怪,这开始魏家女还是个柔软的性子,但到了这第二年”
“第二年怎么了。”
“奴才也觉得奇怪呢,突然转了性子呢。说起来梅家也是个不要脸的,吃着用着进门媳妇的嫁妆过活,一开始魏家女从来不计较,结果第二年突然就跟梅家划开了界限,奴才寻思,这女子莫不然是那会儿就开始想着和离了。”
然后江夏又把打探到的一些大事小事惟妙惟肖地讲了一遍。
听完后,陛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半晌低声笑了两声,“倒是个有趣的。”
得了应准,江家很快就准备起来。
虽说本朝极少有和离妇人再嫁的说法,江寅白也算开了个先例了。
魏父这些日子在家中等待消息,一时半会儿没有上朝,更是不知道这些事情。
一听门房说外头江家来人了,才在会客厅听了一嘴。
“求娶?”他蹙眉听完江寅白的话,眉头紧蹙,有些摸不清面前这年轻的江大人究竟想做什么。
他对眼前这人多少是了解的,年轻有为,而且有手段,更是得陛下青眼有加,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那个位置。
只是
他想娶什么样的人娶不到,为何这突然上门来求娶他魏家女。
他虽说官职不低,但如今已身陷囫囵,以后如何还难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