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见过荣安狠厉的手段,心中自然畏惧。
抛下这句话,荣安郡主烦躁地撩下帘子,马车“哒哒”的走了。
魏瑶希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瘪了瘪嘴,不高兴地埋怨,“娘,我瞧着荣安郡主定然是不高兴了,我的婚事可怎么办”
今日忙了一天,柳双双费心又劳神,为了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自己唯一女儿的亲事!
此刻她松懈下来,才感觉到手臂处那被烫伤的地方,开始传来钻心的疼痛来,耳边是女儿断断续续的埋怨声,她心中亦是烦躁不已。
“好了,别喊了。今日要不是你平白得罪那公主,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自己做了这些是为了谁!她连自己亲娘的伤势都不顾及,只会埋怨,柳双双着实有些伤心。
“你你是怪我?”魏瑶希不敢置信地看着亲娘,指着自己鼻子问。
柳双双看着即将要撒泼的女儿,眼神无奈。
魏瑶希果然不服气的大吼大叫起来,“你怎么能怪我,我脸都被打成这样了,也不见你关心我,问过我!我可是你亲女儿!魏景薇嫁成那样,才落得如今的下场,难不成你还不如她的生母,一个死去的人中用!”
生气时,一字一句都能成为伤人的利剑,狠狠地扎入人的心里。
柳双双一直都憎恨自己是庶女,自己是地位不如嫡姐,但被女儿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她顿时绷不住了,狠狠地用手朝着魏瑶希身上打了一下。
“你个没良心的!”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魏瑶希哭得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配着那一张肿胀的脸,怎么看,怎么滑稽。
她快速地朝着前方跑去,丝毫不顾柳双双在后面的呼唤声。
“你们是死了吗,还不快追上去,要是小姐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今天都得给我死。”
柳双双扭头对着女儿的两个丫鬟怒斥,两个丫鬟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追了上去。
山下的闹剧影响不了山上的人。
冬日快要过去,仿佛一眨眼便是春日。
寺庙内并未种植鲜花等,但墙角边的不知名小花却盛放得十分有生气。
转眼间便在寺庙里住上了一个月,魏景薇每日的生活也开始变得有条不紊。
偶尔在寺庙内的佛堂遇到敬水公主,两人之间也偶会说上几句话。
魏景薇有意讨好,敬水公主好似对她的观感也不错,一来二去之下,两人便也熟络起来。
“这份经书我抄好了,你们陪我去公主的院子交给她吧。”
某一日下午,她在佛堂内看到正在念经祈福的敬水大公主后,在得知她在思念自己的孩子,但这几日手上的旧疾发作,无法动笔抄经书后,她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开口揽下了这个差事。
这经书抄了也有十日了,今日才终于抄写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