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帘子见四周是树丛,放心了些,语气还是难掩几分怒意,“江大人来见我到底有何事。”
江寅白见她生气,眼神有一瞬不解,“你叫人来送靴子,我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京里,你这么急着走,可是遇到事了。”
见他是出于好意,魏景薇倒是压住了几分怒意,语气依然淡淡道:“不劳烦江大人担心。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江寅白见她一改往日态度,牵住缰绳下了马,在离她三步远距离停下,一双平日里慵懒肆意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不解,甚至有几分微不可查委屈
魏景薇挑眉,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江寅白委屈?
天上除非下刀子。
“你定然是遇到什么事了,而且和我有关,不然如何解释你今日的态度。”
江寅白是个聪明人,且就是太聪明了,什么都一眼看穿。
让魏景薇有几分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耐住性子,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些距离后,才仰头直视他的眸光,一字一顿道:“你可知道,有些关切是会害死人的。”
说完这句话,魏景薇不想继续聊下去,扭头回了马车。
江寅白带来的人站在道上,若是不走开,马车是过不去的。
那些穿着黑衣的手下在没得到江寅白的命令下,一动不动,马三只能牵住缰绳,僵持着。
片刻后,他双手攥紧,脸上神色沉沉,薄唇轻启,“放行。”
“是。”
一行人带着行李,马车“哒哒哒”的声音消失在小道上。
周围一片都十分荒凉,除了茂密的树木和草丛连一丝人影都没有,透着几分寂静。
锦衣卫的人一个个站在原地,没有江寅白的吩咐,他们仿佛一个个石雕一般,一动不动。但饶是这样,他们也能从江寅白如今的背影读出一些不寻常来。
站在原地半晌,江寅白的手指卷曲又放下,来回好几次后。
“你们都去给我查,近日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是查不到,就都别回来了。”
江寅白冷不丁的出声,声音里是按奈不住的火气还有郁闷。
锦衣卫的人齐刷刷站直,齐声道:“属下知道。”
便一哄而散了。
开玩笑,此刻不走还待何时?没看见头头现在心情不好吗,以前他心情不好是如何做的呢?
好像是带着一众锦衣卫的兄弟们去操练个一天一夜?
又或者是带大家没日没夜地去地方查访。
娘勒,这可是要命的!
一个个板着脸的黑衣人,脚下溜的一个赛一个快。
有轻功了的者,甚至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人都走完了,江寅白看着残阳当空,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