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手腕子那里,也活络了不少。
对于明日放榜,他心头猜测,若是没有出现大的纰漏。他考中童生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但问题就是,名次是多少。
这他就不敢妄自尊大了。
眼瞧着今日好几位脸上都写着信心满满的样子,他有些拿不准自己如今到底能排到第几名,科举除了学习四书五经外,还要学会去理解,每个人天赋不一样,理解出来的其意,也是南辕北辙,有时候也要看一看,自己是否能合了考官的眼缘。
先生说,外头聪明者,有天赋头脑的人不知何几,人最忌讳妄自尊大。
他把这句话深深记在心底。
“公子,还需要添水吗。”虎子在外头扯着嗓门儿喊。
“行。”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虎子进来熟练地给他加了些热水,然后又走了出去。
江砾也不多泡,略微又泡了泡就出来了,只觉得一身的疲乏都消散了不少。
别提多舒服了,他发尾湿了,一直“滴滴答答”地朝着下面滴水,虎子拿了一块儿干的毛巾给他擦头发,江砾则坐在那里,翻开了自己的书。
虎子一看,“公子,这都考完了,你还看书干嘛。”
虎子不理解,虎子不懂,虎子只觉得读书太折磨人了,怎么看公子一点儿都没有被折磨的样子,好像还乐在其中。
“考完了童生,接下来就是考秀才。然后考举人,再考进士,虎子。你别不是以为,考完童生就不考了吧。”江砾好笑地看着虎子,见他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是觉得公子这也太辛苦了,看不完的书。”
江砾摇摇头,“我不算辛苦,我偶尔听二吉叔说,我爹以前才叫坎坷。”
虎子眼神一亮,对家里那位充满神秘色彩又极为厉害的老爷十分好奇,但他也知道,这些是主子的私事儿,除非主子自己说,否则自己是不能过问的。
江砾没有往下说,只是心中想到老爹的经历更多了几分勇气。
爹可以的,我作为他的儿子,我一样可以!
第二日放榜,虎子和马三早早地就起来了,急吼吼地要去看放榜。
反而是江砾不慌不忙,一脸的淡然,虎子不懂了,张口就问,“公子,你怎么一点儿不急的样子。”
马三也站在那里,露出一个极为赞同的表情。
“你们信不信,现在去,等到了放榜时人堵人,围个水泄不通,还不如等大家该看的都看完了,我们可以慢悠悠不需要挤得满身汗地看。”江砾冲两人笑了笑,穿戴好东西后,又把江霓那个抽象的荷包系在腰间,这才站起身来。
两人同时把目光投注在他的荷包上。
马三和虎子:公子原来喜欢这样的
上了马车,马三听从江砾的话,也不赶着去,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江砾感受着马车的速度心下满意,马三叔并没有因为他年岁尚小,便不听从他的意见。这一点很好。
就算从小奶他到大的奶娘,偶尔也会因为他年岁小,不听从他的吩咐,而擅自做主。
到了放榜的地方,马三看着满满当当的人,大家你挤我,我挤你,几乎看不到缝隙,顿时咽了口口水。
果然跟公子说的一样,这里人也忒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