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逐渐退散,森林恢复原貌,三人皆看向周围。
“可以啊,祁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连这金丝夺魂阵都能破解。”叶卿尘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只是学到些皮毛而已,不值一提。”祁衡淡然笑了笑,目光投向沈随安:“我相信就算没有我,随安兄,也能破了这金丝夺魂阵的,是吧?”
“就他?”叶卿尘目光在沈随安身上流连,随即摇了摇头:“我不信。”
“嘿!你……”沈随安抬手向叶卿尘伸去。
叶卿尘眼疾手快,迅速往前小跑了几步:“快走吧,我们抓紧时间吧,我都等不及了。”
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翻过了墨尽山,来到灵剑山庄门前,灵剑山庄是一所复古的宅子,门口摆有两座石狮子,上面挂着红绸做成的花球,盛有蓄势待发之势。
“三位,刘庄主正在庄上摆宴,广邀武林好友,赏剑大会也即将开始,三位里边请。”门口迎宾的小厮向沈随安一行人行礼,恭敬的说道。
“多谢。”三人答复道。
小厮带着三人朝着庄内走去……
叶卿尘颇有进入大观园的气质,嘴里不停的自说自话,眼神四处观望,“这里人好多啊,沈随安你快看是何兄和他的妹妹。”叶卿尘一进门便看见坐在二楼观望台的何然之,并向他挥了挥手。
何然之也看到了三人,起身拱手行礼,冲着他们笑了笑,沈随安和祁衡也向他们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二楼观望台坐下,台下就是比武的擂台,擂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莲花图腾,擂台两边是两片莲花池,此时莲花开的正艳,粉白相映,颇有些韵味。
“这么多人都是来夺剑的?”叶卿尘看向周围。
“应该不都是,灵剑山庄说到底也是江湖有名的门派,自然会有人来捧场。”沈随安斜靠在柱子边上,慵懒的气息萦绕着他。
“各位贵客,请稍作等待,赏剑大会将由一炷香后正式开始,各位少侠可以自凭本事夺剑,但不得伤及性命,以武会友。”一个小厮走上擂台宣读规则。
“沈随安,你一会儿要上去夺剑吗?”叶卿尘凑了过来,问道。
“我说叶少侠,我受伤了,受伤了,怎么夺剑,你是想让我两脚被踹出来吗?”沈随安满脸无语:“况且我已有佩剑,不必再夺。”
“奥,对对对,你受伤了。”叶卿尘又转向祁衡:“你呢,祁兄?你要下台吗?”
“不急不急,在下只是来凑个热闹的。”祁衡笑了笑,端起茶杯,望向沈随安:“沈兄,你受伤了?在下不才,对医术也略懂一二,可否让我替你诊治一番。”
“啊?祁兄,你还懂医术啊?”
“家中师傅指点过一些。”
“可是,你不是说你的师傅是研究奇门阵法的吗?”叶卿尘看向祁衡。
“家中有三位恩师,所修武术方面各不相同,所以我多多少少都有所涉及。”祁衡解释道。
“奥,原来如此。”叶卿尘连忙转过头,看向沈随安:“沈随安,那你快让祁兄给你看看。”
沈随安顺袖中拿出折扇,轻轻的摇了摇,语气散漫:“这有什么可看的,都是旧伤了。”
“无妨,在下诊治的就是旧伤。”祁衡笑了笑,随即将沈随安的手握住,强行对其进行诊脉。
沈随安并未反抗,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中盛满盈盈笑意,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敲着茶桌。
祁衡静静的摸着沈随安的脉象,原本舒展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内心不解:奇怪,此人内力深厚,武功应该不在我之下,只是这脉象一会儿平稳,一会儿混乱,两道真气相互争斗,有一道真气试图堵塞经脉,这究竟是为什么?
祁衡放开了手,若有所思的看向沈随安:“随安兄,你的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内伤较重,需要静养些时日,回头我给你配几服药,更有利于你养伤。”
“那就多谢祁少侠了。”沈随安抽回了手,眼中笑意不减,继续摇着扇子。
转眼间,一炷香时间已过,台下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小厮再次走上擂台,宣读着规则“灵剑山庄赏剑大会现在开始,第一把宝剑是一把二品灵武,名为皓月,此剑身长三尺,为短剑,剑锋凌厉,是一把适合防身的利器。”此人将剑插入擂台中央:“请各位自行取剑。”
“在下灵剑山庄三弟子赵鹏前来取剑,请!”一位男子走上擂台,头上梳着高髻,腰上别着灵剑山庄的腰牌,手持双剑,一长一短。
“在下雪山盟五弟子慕齐前来取剑,请。”另一位男子身着清衣手持银剑,慢慢的走上擂台。
双方行礼,比斗开始。
坐在观望台的叶卿尘瞬间眼睛放光,手搭在台边,伸头朝下看去:“开始了!”
“也不是你上台去比,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沈随安拆台。
“你懂什么,我认真看,没准能学到几招,行走江湖要的就是技多不压身。”叶卿尘回怼。
慕齐抽出他的应雪剑,向前冲去,赵鹏也将暗痕双剑拔了出来迎击,转眼间三十招已过,双方不相上下,就在此时慕齐退后三步,右手挽过剑花,绕过头顶,脚下虚浮,嘴里振振有词:“应雪过无痕,花自蝶香来。”左手轻弹剑身,一股剑气袭面而来,向赵鹏冲去,同时莲池也卷起阵阵水波。
赵鹏横剑格挡,还是被剑气推出擂台之外。
“此场比试,雪山盟慕齐胜,还有没有夺剑的少侠,如若没有,皓月剑将归慕少侠所有。”
擂台下鸦雀无声,“恭喜,慕少侠拔得头筹。”
观望台上……
叶卿尘刚从刚才的比试中回过神来,“刚才那是什么剑法?小爷我站在这都能感受到那剑气带来的丝丝凉意。”
“雪山应舞,雪山盟的开派剑法,刚才那小子使得不错。”祁衡笑道,随手给沈随安倒了一杯酒。
“切,小爷我上去,一定能给那小子打趴下。”叶卿尘顺手将那杯酒拿起,喝掉,将酒杯拍在桌子上:“为什么他们都不去夺剑啊。”
“刚才那小子算是三流弟子中的翘楚了,想要那把剑的人打不过他,至于二流、一流的弟子看不上那把剑,所以自然就没人上台了。”祁衡再一次把沈随安的酒杯倒满。
叶卿尘再一次顺势端起,沈随安一扇子打在叶卿尘的手背上,“这是我的酒。”
“给你给你,不就一杯酒吗?小气鬼。”叶卿尘转身又回到看台边,向下望去,等待下轮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