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瑞国交不起税的百姓,都成了流民,要么就是投靠了叛军。
众人顿时沉默了。
瑞国如今的情况,可以说得上是风雨飘摇了。
百姓们这几年本来就过得艰苦难熬,现在还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雨。
不说别的地方,至少这永州太平不了多久了!
难怪有人在元州揭竿而起,自称真龙,响应之人多不胜数。
他们都是想要推倒腐败的周氏皇朝啊!
要不是日子实在是熬不下去,哪儿会有老百姓想要造反啊!
可那真龙军也不知道是军中治理不严,还是上行下效的原因。
所过之处无不烧杀抢掠,行事之暴虐残酷、嚣张至极,和周氏皇朝成了一样的存在。
本来应该是民心所向的起义军,却被朝廷打成了叛军,百姓们也不信服。
好好的一手牌,最后被打得稀烂。
苏家众人怀着沉重且迷茫的心情,一时久久不语。
苏不惊突然开口道:“阿爹,二哥,小弟,我们继续练武吧!”
苏远山和苏不惟齐齐点头,就连苏不忧也没有抱怨辛苦。
在对未来极度没信心时,只有实力才能保全自己。
众人也不挑地方,把堂屋里的桌子椅子搬到一旁,就在堂屋里练武。
先是扎了一个时辰马步,然后由苏不惟教导剑法,苏远山和苏不忧拿着树枝跟着比划。
苏不惊则是回到卧房,摆了个聚灵阵,闭目修炼。
午后一家人吃了饭,把屋顶堵洞的布料拧干再填上,接着继续练武。
一直练到听到敲铜锣的声音,苏家众人才停下。
苏远山认真的拍着苏不惊的肩膀,道:
“阿乖,你是个懂事知轻重的,在家里看着你二哥和不忧,等阿爹回来!”
苏不惊状似乖巧的点点头。
苏不惟:……
阿爹你是多不放心我啊!
看着苏远山披着斗篷撑着伞出门后,苏不惊扯住苏不惟的衣袖,笑了笑,说道:
“二哥,今日那个来收税的人真是过分!居然把我们家马都算进去了!还把我们给大哥留的衣服拿走了!”
苏不惟愤愤不平的接话道:“就是!一匹马又没入黄册,简直是欺人太甚!而且,我们明明交了税钱的!六两银子呢!”
苏不惊跟着说道:“对!我们在永州地界儿上交了税,不管他们收没收到,都是尽了责!”
“今日居然又来找我们要,分明不是收税,是抢钱!”
苏不惟闻言,呼吸更加粗重,恨不得马上给今日那人邦邦两拳!
苏不惊趁热打铁道:“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出门去揍他!”
苏不惟:……?
出门揍人不带他?
“妹妹,你力气才多大啊?能行吗,要不二哥替你去!”
苏不惊故作深沉的摇摇头,说道:“不是你去,是我们两个一起去!”
一旁的苏不忧:……
阿姐和二哥是不是忘了他啊!
“阿姐!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那个人好坏,抢了大哥的夹袄!”苏不忧举着拳头皱着眉,稚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