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
宋绵时说：“陈辞，如果你敢动赵乔，我们就鱼死网破。”
说完，她干脆利落挂了电话，目光看向司机，声音很哑：“麻烦你快一点。”
司机听见语音内容，也明白估计是出了什么事，道：“行，妹妹你坐稳。”
宋绵时唇边扯了扯，想挤出一个笑再答。
偏偏，她笑不出来。
整个人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抓住，揉皱，说不上来话。
赵乔对宋绵时来说，不仅是好闺蜜，而且是陪她走过这漫长难熬岁月的人。
在她眼里，早已经是自己的亲人了。
当年如果不是赵乔在学校维护她，挡在她面前，鼓励她，陪她上高中，宋绵时也坚持不到读大学的时候。
也是她小心翼翼维护着她的自尊心，什么衣服都说是家里清出来不要的。
明明是崭新的，还是她的码数。
宋绵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呼吸紧绷，她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宋绵时低下头，切到某个聊天界面。
她略微一顿，还是重新切到张容的界面里，简单扼要的将事情说一遍。
那边立马回复自己会赶过去，让宋绵时等自己。
宋绵时耐下情绪，应了声好。
司机开的快，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距离，也不过五十多分钟。
楼下人来人往的很多。
宋绵时看了一会，朝着宿舍楼走去。
她先前来过一次这所大学，也去过赵乔的宿舍，所以还有印象，逆着人流往里走，她听见议论纷纷的声音。
说是刚刚有人自杀，被救护车抬走了。
宋绵时脑子一阵嗡，身形摇摇欲坠。
她下意识抓住一个人，问：“同学，那个自杀的人，请问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好像是姓赵吧，我也不清楚，刚送走呢。”人说。
宋绵时转身，继续往那头走去。
声音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
人群当中，她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那是赵乔的室友，其中有两个人浑身是血，神色惶恐，身前还围着一堆警察。
不用说，宋绵时都能想到自杀的人是谁了，只是她不死心。
上前一步，她靠近警方，问：“你好，我是赵乔的朋友。”
警察听见这话，回头看她，又拿出一张纸，问道：“你和她最近还有联系吗？清不清楚她发生过什么？”
这句话无疑给宋绵时判了死刑。
那个自杀的人，就是赵乔。
宋绵时眼前一阵发黑，身形往后倒去。
顷刻，一双手把她扶稳。
宋绵时站好，抬起头看去，是出现在这里的张容。
他接替过宋绵时，和警察交谈。
秉持着就近原则，赵乔被送往了校医院，人得到包扎，血暂时时止住了。
只是人还没清醒。
宋绵时得知这个消息，便前往医院，看望正在昏迷的赵乔。
警察那边派了一个年轻的跟着他们，顺便问问还知道什么。
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间。
宋绵时站在窗外，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削瘦女人。
几乎认不出来这是几个月前和她一起出去的赵乔。
她对着警察说：“我只知道她谈了个男朋友，但她什么都不和我说，我问过两次，也被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好的。”警察做着笔录，接着问：“那你知道她男朋友叫什么吗？据我们这边所了解的，赵乔很少透露，听说是一个在社会上有些头脸的人物了，年纪应该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