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时问出话便是想好了后果。
但，闻晋那么一问，她还是忍不住自我怀疑。
过后几天，宋绵时都没出门。
直到警察说案件有了新进展，问她方不方便去指认。
宋绵时搭车到派出所。
警察在门口，等她过来，迎着进去。
宋绵时轻声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警察脸上闪过一抹复杂，言简意赅说了说，在她描述过人的衣服和长相后，他们立马锁定目标，也在附近沿途摄像头看见相似的人，而后蹲点，确定人选，把人抓过来，让宋绵时指认。
只不过，中途出现了一些意外。
想到女人口里提到的人，警察难免有些疼痛。
宋绵时走到指认房，就看见了右边第二个的女人，她灰头土脸，脸色憔悴，看着一夜都没有睡好，满脸暴躁。
即使这样，她还是认出来了是黄玲。
扭过头，宋绵时轻声：“警察同志，我认出来了，右边第二个。”
“确定吗？”
宋绵时说：“确定。”
很快，她的手机嗡嗡震动。
宋绵时抱歉看过一眼警察，走到门外，去接电话。
是赵乔打过来的。
赵乔低声说：“绵绵，我找了个大神，通过ip地址查出来了。”
宋绵时问：“是谁？”
“是一个叫黄玲的女人，还有个就是微信实名的主人，叫李娇娇。”赵乔问：“我记得你之前和我提过，有个叫黄玲的和你玩的很好，是不是？”
宋绵时沉默几秒，说：“那是过去的事了。”
当初赵乔能和宋绵时走到一起，多少是因为看惯了女人之间的扯头花，所以一听宋绵时这么说，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说：“你打算怎么办？”
宋绵时道：“把证据交给警方。”
赵乔：“好，那我发给你。”
宋绵时收到赵乔的文件，又看向从中走出来的警方，上前一步，道：“警察同志，我还有些事想和你说。”
警察看向宋绵时两眼，说：“这边来吧。”
宋绵时垂下目光，跟上步履。
她从来不是什么圣母，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
只是平常不喜欢说。
……
宋绵时出了警局，迎面而来的就是陈辞。
陈辞急忙抓住宋绵时，问：“绵绵，你怎么来了？”
宋绵时说：“警察让我来指认犯人。”
陈辞吞了吞口水，“你指认了吗？”
“我指认了。”宋绵时垂下眼眸，绕过陈辞，就想往前走，不想和他多纠缠，“如果你进去的早，可能还来得及见她一面。”
陈辞脸色煞白，高声道：“她可是个孕妇！”
“难道她是孕妇，就能逃避杀人未遂这件事了吗？”宋绵时轻声说：“是你帮助她逃跑的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宋绵时虽然没有看见陈辞赶过来，但那天，陈辞让她放弃报警这件事，就清楚他早已知道了一切。
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辞后退一步，眼睛闪烁，“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宋绵时态度平静，她说：“你不清楚，那就算了，只是——”
说着，她欲言又止地看向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