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时出办公室的时候，神色恍惚。
她不是不想证明自己没有。
但，关于ins上有些照片的的确确是真的，没法反驳。
现在的宋绵时就是被人捏住尾巴的猫，想争论、想辩驳，可对方的照片又不全然是假的，她能怎么样辩驳？
唇用力抿作一线，宋绵时刚往学校门口走没两步。
就听见了身后一声阻止声。
“宋绵时！”
宋绵时侧头望去，顾鹤之惊慌的表情入了眼睛。
紧跟着，头顶透心凉，水顺着发梢滴滴往下淌，都睁不开眼睛。
视线变得模糊，她的情绪却变得冷静下来。
擦了好一会，眼前终于能看清楚了面前人。
顾鹤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面前，站在身前，脸上薄怒，望上看。
宋绵时循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只看见一个女人站在窗口，眼眸里有得意、有心虚，也有些许痛恨恶毒。
“就是因为你，我们学校女生的风评都坏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宋绵时：“……”
她的记忆力不算差，她观察片刻，便认出来了那人是她小一届同系的女生。
之前女生还来找宋绵时问过路，话里话外都是对宋绵时的羡慕憧憬。
现在呢——
倒是有点除之后快的意思。
沉默几秒。
宋绵时看向顾鹤之，顾鹤之说：“你没事吧？”
“没事，麻烦你了。”
顾鹤之蹙起眉头，“你之后打算住哪？”
宋绵时想到昨天答应老爷子的话，一时半刻，有些沉默。
闻晋那边，怎么样也不好说。
而且，她肯定会从那里搬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她的名声也已经够差了。
这个样子落到顾鹤之眼里，就像是没有住处，逃避他的问题。
宋绵时的事没有大幅度宣传，但背地却是流通的，男生宿舍也有讨论这些，顾鹤之也听过两嘴。
他见过宋绵时几次，也交谈过。
打心眼觉得宋绵时不是这样的人。
于是，他说：“对了，我在附近有个小房子，你先去换衣服吧，也不能总这么湿透了。”
宋绵时抬起眼睛，似乎在分辨顾鹤之说话的真假。
不过数秒后，她挪开视线，低声说：“不用了。”
宋绵时不打算多生枝节，自然和人接触也要减少。
别说还去对方房子这么暧昧的事。
闻晋那，姑且算是借助小舅舅的房子，但顾鹤之呢，算起来他们也就见过几次。
因为宋绵时的一再坚持，顾鹤之没再继续邀请。
坚持在楼下等着宋绵时。
宋绵时的态度倒是很轻松，她看着顾鹤之，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没事的，她们总不能白天行凶，把我从楼上丢下来。”
她的口吻带着几分轻松促狭，好像没有被这件事干扰。
顾鹤之注视那张脸，神情跟着忪了几分，“好。”
宋绵时上楼，行至宿舍门口。
宿舍门紧紧关上。
周围隐约投来目光，并不明显，但是隐晦，且带着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