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含春,脸颊绯红。
闻晋眼底沉沉,骤然抬臂钳住宋绵时的腰身,把她像是烙饼一样翻了个面。
“胆子肥了?”
宋绵时耳尖羞红,回头道:“我没有。”
“那就是欠了。”
清脆声音回荡,疼痛感叠加,宋绵时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又羞又气,偏偏还不能反抗。
宋绵时指尖攥着被褥,快哭出声了。
在男人这里,她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就差没对男人摇尾乞怜。
就在这时,一阵热流往下淌。
宋绵时脸色一变。
可她想挡也来不及了,再说了,她现在浑身赤条条的,近乎什么都没穿,又拿什么挡?
真正的羞愤欲死。
宋绵时再从洗手间出来,脸色红色不行,身上也换了件低调的素白棉麻长裙,她走到闻晋的身边,男人长臂一伸,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臀侧挨着膝盖。
她看不见,但隐约能听见电视机播放的声音,似乎是一部电影。
正如宋绵时所猜测的没错。
闻晋确实是在看一部电影,叫《入殓师》,他后背靠着真皮沙发,手上捏着宋绵时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宋绵时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轻声说:“闻先生,我……”
闻晋淡淡说:“有什么事等这部电影播完再说。”
宋绵时刚想说的话又吞了下去。
一部电影不长,左右也就两个小时。
两人相互依偎着的看完,宋绵时侧过头,听见结尾的音乐扬起,也听见了男人心口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莫名的,她不想开口了。
宋绵时这个想法仅仅是出现几秒钟,她还是稳住嗓音,说:“我想再向你借一笔钱。”
闻晋眉目淡淡,蕴着不耐,放下宋绵时的手。
虽然沉默无声,但也态度明显。
空气中多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宋绵时抿了抿唇,按捺下心底的惴惴不安,轻声:“最后一次,我保证,我可以给您写借条。”
有些事,一次就够了。
一旦次数多了,宋绵时也会和外面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再处理就更麻烦了。
闻晋没答,反问:“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像atm机?”
顿了顿,他又讥讽:“还是那种一上门一哄就往外吐钱的那种atm机。”
宋绵时听懂了闻晋的意思,脸上火辣辣,嫣红唇色也变得惨白。
人这是暗示她把他当傻子一样敷衍,一上门,就借钱。
喉头滚动半晌,她艰涩道:“我没有敷衍你,上一次拒绝你,是我不好。”
握着男人袖口的指尖微微收紧,那些平日周旋在会所的巧言善辩用不出来。
堵在喉咙里,哽咽得厉害。
半晌,宋绵时才慢慢放低姿态,轻声说:“如果闻先生不喜欢,我就不提了。”
“是吗?”他的口吻带着些许讽刺。
宋绵时垂下眼睛,掐着手掌心,“不会,我这段时间是闻先生的。”
她说的是“这段时间”。
闻晋眯了眯眼睛,伸出手,双指掐住小姑娘的下颚,平静开口:“小乖,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宋绵时轻声:“听话。”
但,听话又能怎么样,也不能当饭吃。
她想了想,打算明天去会所两班倒。
这样,两个月下来,应该能攒到一半的手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