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要处理某些事,还要想办法挽留住宋绵时的心。
譬如,那个在外孩子。
譬如,撺掇他买栗子糕的黄玲。
……
鼻间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宋绵时已经闻得够多了。
她不想在医疗站待在,想回房间。
闻晋没说话,看了看纪文茵,又看了看宋绵时,“今夜睡觉肯定要有人看着你,到时候二次过敏,怎么办?”
宋绵时一怔,手缓缓攥紧,低下头。
她没说话,就是无声无息的反抗。
房间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闻晋心情也不太好,没待一会,转身出去。
纪文茵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宋绵时意识还不大清醒,收回目光,等他们离开,她又小憩了会。
没过一会,纪文茵走进来,带她回了房间。
宋绵时回去才知道,纪文茵今天和她一起睡,避免她出现什么意外。
房间也升级成了双人床,安排在和闻晋的同层。
如果有什么意外,闻晋还能就近紧急处理,也来得及将她送回医疗站。
宋绵时对这些处理办法没有异议。
事实上,她有异议,对方也不一定听。
在得知陈辞连夜下山,给她买赔罪的东西去了,宋绵时仅仅是扯了扯唇角。
不过人走了,宋绵时也安心许多,睡了个好觉
隔天一早,闻晋敲响房门,给宋绵时做检查。
宋绵时很明白,是因为这件事是他外甥惹的祸,就算他对他外甥再冷淡,也会帮忙善后。
宋绵时惊诧看着冰冷仪器,一时情绪都没接上来,“小舅舅,不用这样吧……”
闻晋只是淡淡看她一眼,言简意赅:“身体重要。”
纪文茵为了避嫌,先出去了。
房门虚虚遮掩,露出一条缝隙。
纪文茵站在门外,宋绵时和闻晋和她一墙之隔,她低垂着视线,手指无意识绞紧。
再怎么说,闻晋也是个成熟的男人。
可想不到什么理由拒绝闻晋,她眼睁睁看着闻晋半蹲下来,修长大掌捧住小巧雪白的脚踝,另一只手佩戴好仪器。
随后,他微微发凉的指尖探入衣摆,听筒贴在心口。
一种极冷与极热交错的错感。
宋绵时紧绷脚踝,嘴唇也用力抿住,苍白柔弱的脸颊泛出淡淡的红色。
粗粝指腹不经意剐蹭心口肌肤,有些发痒。
宋绵时微微瑟缩,克制住想往后躲的冲动,眼睫微微朝下。
闻晋眉目疏冷,举手投足都带着矜贵克制的魅力,他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收回听筒。
闻晋像是没注意到宋绵时胡乱的思绪,轻笑说:“比起昨天,今天状态好很多了。”
宋绵时脑袋都快低到胸口,半晌才说:“嗯,好。”
一时无话,房间有些安静下来。
她欲盖弥彰道:“谢谢小舅舅。”
闻晋注视着她的羞涩,眼神里不自觉流出欲望。
几秒过后,纪文茵推门的细响摩挲耳膜,“你们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