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逗人的摄政王把人逗跑了,只剩下他自己站在空荡荡的宫殿门口。
“等等我啊。”秦庚轻叹,“好坏的脾气。”
其实太子住的寝殿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晦涩的不愿再想起的回忆。摄政王自打搬出去,就再没回来过。
只是夏惊瑭想,他就从这些陈旧事物中,挑拣出几件还算好玩的,讲给她听。
从主殿逛到寝殿,秦庚指着小几上刻的字让夏惊瑭猜写的是什么。
夏姑娘蹲下来,埋头研究了好一会,什么都看不出来,最终诚实道:“你写的字好难看。”
又嫌弃他。
“那你好笨啊。”秦庚站在夏惊瑭背后,隔着空气,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
当然没戳到什么,甚至夏惊瑭一有转头的迹象,他就把手指缩回了衣袖。
“这是个求雨符。”他弯腰解释道。
“求雨?”夏惊瑭搞不懂了。
“四个角都有,对面那个是求雪的,旁边的是夏天太热求风的,它最没用,最后那个是求大暴雨的。”摄政王详细介绍。
“都是我小时候不想起来练功,背地里刻的。”摄政王对小时候的自己指指点点:“那时候我可真是个恶人啊,恨不得天天下大暴雨,也不关心百姓收成如何。”
“又没有用。”夏姑娘不以为意。
摄政王这回忍不住了,觉得找到了理由,上手重新牵住了夏惊瑭的手,一面捏来捏去,一面沉思道:“你说话好难听。若是你我自幼就相识,那必定要结仇。”
毕竟夏姑娘脾气很不好,想必小时候就对谁说话都不太好听。而那时候的小秦庚还没经历过毒打,也没什么教养,众星捧月,顽劣地在宫里横冲直撞。
他甚至能想象到两个小孩狭路相逢,谁也不服谁,一个拽头发一个扯衣服,打架打的两败俱伤的场景了。
他那个时候肯定会嚎啕大哭着回去,夏姑娘的性格,应该不会掉眼泪吧。
“那现在呢?”夏惊瑭问。
摄政王眼神忽然躲闪,不自然地偏了偏头:“牵你的手啊。”
这就是摄政王的机智策略。被说了有小情绪了就牵手,把便宜占回来。
夏惊瑭这回鬼使神差地听明白了,坏心眼地抓住他的另一只手,一本正经道:“我也牵。”
秦庚当然乐意,甚至还伸开手指,“我让你十指交叉地牵。”
“……不对吧?”夏惊瑭后知后觉,好像被占便宜的还是她。
秦庚就笑起来。
两人一起往外走的时候,秦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站在原地,拉住夏惊瑭的手,冷静地问:“你为何一直没来找过我?”
“这次进宫,还是太后叫你过来的。”
这个时候,夏惊瑭突然想起这一行忘记了什么事情了。她忘了装病,她花费好些天学来的本事还没有用上!
秦庚站在那里不动,定要夏惊瑭给他个解释,不说清楚就不走了。
夏惊瑭好像要说话,只是才张口,忽然就揪住了衣领,咳嗽起来。
指尖都用力到泛白。
摄政王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还没养好?是我太着急了,不应该这么早叫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