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胖子没办法,想离去,可是内心里那份不满,促使他来到安素身边,厉声问道:“如今,潘府已经没了主人,仆人与锻造人都不见了,你们总得负责不是吗?”
玄宝看着谢胖子,不屑地说道:“你们潘府之前都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清楚吗?潘家大公子是非不分,还不惜让自己的父亲死,这样的人不该杀?潘家二公子, 更是不分青红皂白,不管说多少遍,愣是听不进去,最后杀他的人也不是我们,而是这个刀童,这又于我们何干?潘老爷,对,也就是潘老爷我们最为内疚,是间接因为我们而死。”
“那你也不能把所有事都赖在我们头上吧?哪有这个道理?”
谢胖子听他的理论,就是胡搅蛮缠,指着躺在地上晕倒的刀童说道:“那现在呢?既然潘老爷和潘家二公子都是他所为,那为什么你们还护着他?你们把他交给我不就得了?”
“既然你是因为潘府如今一盘散沙,那我就去你们潘府瞧瞧,如果能解决,就解决,如果解决不了,我也束手无策,这与这个刀童,他对我还有用,交予你,先不说你能不能控制的住他。”
“就算你能控制住?怎么?你还想杀他?”
谢胖子无奈的双手一拍,讽刺地笑着:“哼,当初潘老爷为何要帮你们?真是瞎了狗眼,最后落得如此境地,潘家几口人,一人没留下。”
说着说着眼泪就往外钻,这倒是给玄宝弄不会了。
“一个大老爷们,说哭就哭,啊呀,你真是。哎?你能不能不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冲着我们哭,好像给你怎样了?”
玄宝看着谢胖子哭得姿势加上卷曲的身体,就好比一团大肉球在蠕动,简直辣眼睛。
“大哥,咱们还是走吧,他哭的挺渗人的。”
安素与玄宝将刀童搀扶起来缓慢的向客栈中走去。
谢胖子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也紧紧跟在身后。
玄宝回眸一瞧,不耐烦的嘟囔着:“你这厮,有完没完,怎么和潘明一样,跟个穷鬼一般整日纠缠,你们潘府上下都是这样?”
“好了,玄宝,他想跟就跟着吧,反正现在潘府上下也无其他人了,剩下他自己也没地方可去。”
回了客栈后,范中闲急忙迎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一边问,一边看向身后的谢胖子。
“这个美男子突然晕倒,也不知道怎么了?差点被这个谢胖子一刀捅了。”玄宝说的话,让范中闲有些难以理解。
“怎么可能?刀童的功夫连安素都无可奈何,又为何让谢胖子差点杀了?”
“此事说话来话长,还是让他躺下吧。”
随后,他们来到玄宝的房间,将刀童安置好后,安素想了很久。
“潘府的事情,咱们责任是最大的,不如等下去潘府看看,到底那里怎么了?”
范中闲听安素这么说也点头应声道:“不错,自从潘明被刀童杀了之后,潘府上下应该没有主事之人了,现在应该是一片散沙,去看看也无妨。”
若梦听见他们又要出去,着急的很。
“你们还要出去冒险?你们就不能让安素好生歇歇,自从来到彼海,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数年过去了,从未停歇,眼看就可以回去了,为何不安生点?”
“再说,现在安素的内力不能运用,去了潘府遇上什么麻烦,又怎么办?”
听着若梦的牢骚,安素多少有了些退堂鼓。
范中闲看见安素的样子,说道:“若梦,潘府上下所有的事,都是这四年间我们惹出的,如果不去看看,有个交代,又如何在江湖立足。再者说,我和玄宝一同前去,放心便是。”
范中闲喋喋不休,让阿率婉很尴尬,她用手指捅了捅范中闲的腰,使了个眼色,可范中闲并不知道是何意,接着说道。
“我们去潘府就是为了安抚潘府上下的仆人,没什么。”
阿率婉突然吼叫起来,给玄宝吓了一激灵:“我说你这人,没完没了,碎嘴吗?人家和安素的事情,你插什么嘴?捅咕你,你也不听,你还真是榆木疙瘩。”
范中闲摸着下巴,不知所措的看着玄宝小声嘀咕:“这件事是我们大家的责任,为何成安素与若梦的事了?”
玄宝看他的样子笑道:“你问我,我又问谁?”
安素看着若梦语气温和的说:“若梦,作为江湖中人,凡事都要有个说法,如今像范中闲所说,潘府的事情就是我们造成的,现在潘府弄成今天这样,我脱离不开干系,去看看也无妨,况且范中闲的功夫不在我之下,还有玄宝在,我的安全大可放心。”
若梦眼神也不像刚才那般犀利,她细声细语的说道:“刚刚还是担心你的安危,没过几年好日子,又要这般担惊受怕,我实在是…”
欲言又止的若梦,眼眶里的泪珠一直在打转。
安素明白她的想法,将她冰冰凉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说道:“放心吧,我们快去快回。”
说罢,看了看身后的刀童。
“我们不在的时候,刀童做什么不要阻止,哪怕他要杀人,都不要阻止,以他的功夫,你们是不可能阻止的,还有可能受伤。”
若梦无奈的点了点头:“他醒了,我们几个女子也没什么办法?也只能随他去了。”
范中闲后撤一步看了看刀童的反应,笑道:“放心吧你们,刀童应该是受什么刺激晕过去了,且要好久才能醒过来,就让他这么躺着吧,也不用来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