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理由,姜不苦现在都是一班的而陆鸣不是。
陆鸣这种蹭班行为,作为一起两三年的同学,没谁会说什么,包括老师,总不能撵他走吧。何况,所有人都觉得他一个月后就会回来。
可若因此妨碍了其他学生的正当权益,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只要姜不苦还是一班学生,道理就在他这边。如他真的把事情闹大,学校也只能站他这边!
不过眨眼之间,陆鸣发现自己面前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自己走人,回二班去,当事人都不在了问题自然也就不在了。
可陆鸣会回去吗?他敢回去吗?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优秀的棋手和臭棋篓子呆久了水平会变臭。回二班是不可能回的!
更何况,若他走了训练人数就变成60,除非有人甘愿自我牺牲和姜不苦“兑子”,不然,总得有个人带他!
要么,带上他。
无论哪个,姜不苦都能上场,区别只在他陆鸣在或不在。
陆鸣沉默了。
他那灿烂阳光的笑脸也熄灭了。
李槐满脸的憋屈,嘲讽道:“你还当自己是幼稚园小孩儿,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就去找老师!”
姜不苦没有与他争执,目光在陆鸣、李槐和另外四人身上扫过,似乎认定了他们这个小团伙,道:“不管你们怎么安排,在我的每日训练量完成之前,我不能轮空。”
只要陆鸣不走,总会有一人单着。既然一班之人都默许他的存在,这自然就是他们要面对的问题,而不能是他要面对的问题。
陆鸣再也忍耐不住,原本只是很简单的个人蹭班问题,突然变成所有人都可能要为此有所牺牲,他已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情绪了。
他走到姜不苦面前,轻声的、咬牙切齿的道:
“是不是学校的温室环境让你对修行界产生了错觉?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干的这些事,放在外面足够你死上一百次!”
姜不苦不与他争辩,只是如一根木头般站在那里,等一个答案。
李槐也看出陆鸣的窘境,主动解围,露出比姜不苦大腿还粗的胳膊,狞笑道:“希望你待会儿能多撑两拳。”
“嘚瑟什么,一个月后……”
另四个被姜不苦拖下水的家伙自然也很不忿,其中一人忍不住想要放些狠话。
可还不等他说完,旁边同伴就用眼神示意,让他闭嘴了。
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只会越发显出他们的败犬之相。
随着周围人让出场地,姜不苦和李槐对峙起来。
李槐一对砂锅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姜不苦一掌前探一掌下垂,摆了个不伦不类的防御姿势。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