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重华怔愣了一下。
想来鬼域那事一直是祁辞心里一触便疼的伤，轮回两世，并未愈合。
边重华顿时觉得心疼起来，连忙道：“好，我陪你。”
度朔山，位于东海，白雾缭绕，山顶封印着鬼域。
山上草木茂密，郁郁葱葱，山谷里的九潭清澈宁静，久无人烟和野兽。
“这里真是一点都没变。”祁辞环顾四周，对身旁的边重华说。
熟悉的环境，将那些早已藏进心里的回忆再次翻出，兄长和姊姊的谈笑声、打闹声还有教自己驭水的耐心话语。
甚至还有那天，已妖魔化的八哥负质绝望的嘶吼
祁辞浑身一凉，整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还好吗？”一只手掌按住祁辞的肩膀，似乎是想给他力量。
祁辞抬头看去，对上边重华的眼睛，见他的眸光里全是担忧。
祁辞定了定神，点点头：“嗯，我没事。”
边重华伸手轻轻抚了抚祁辞的背。
祁辞拿出一个蓝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全是他给兄长姊姊们刻的护身石牌，之前祁辞出事后，边重华将石牌交给真武仙君保管，现在物归原主。
大哥囚牛入鬼域的时间早，没能收到祁辞刻的护身符，祁辞如今给他补上了。
祁辞拿着八块石牌护身符，挨个掷入深潭中，听着石牌入水的扑通声，禁不住红了眼眶。
虽然时隔多年，但终归还是难以放下所有伤痛。
不过绝望和愤懑已被当下和眼前所替代。
祁辞忽然对边重华说：“谢谢你。”
边重华一怔，笑道：“小公子怎么了？为何突然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