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师。”边重华虽行为不妥，但礼数得当。
李国师看着边重华，忽而叹了口气，似无奈、似感慨、隐隐之中似乎还有期待和淡淡的喜悦：“看来，你有事问我。”
“李国师知我。”边重华抬眸。
“问吧。”李国师道。
边重华斟酌了下说辞：“我虽不知自己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但一直感激国师免我漂泊无依国师？”
边重华顿了顿，因为他看见李国师的眼眶红了红。
李国师只是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这个小小少年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磕头，然后道：“谢谢您免我无依无靠。”
恍惚数载，少年威名震四方，却仍眼眸含笑，恭敬地唤他：“真武仙君。”
而他，又岂能不忠。
“无妨，你继续说，昨日因太子之事操劳过度，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李国师摆摆手。
边重华没有追问，点点头继续道：“且先问李国师一句，国师可知我的过往？”
李国师点点头：“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过去，不曾告诉你，是因为这样只会徒增你的烦恼，不如等你自己去找回过去。”
边重华又说：“近日连连做古怪的梦，想来和我曾经有关，我一直不在意自己的过去，但是最近却总觉得身体里缺了什么，不知国师可有高见？”
李国师急急地问：“你做了什么梦？”
边重华说：“时常梦见一条河川。”
李国师再一次露出感慨的神情，他轻声道：“果然王爷是”
听见李国师提及祁辞，边重华眉头蹙了蹙，又道：“李国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国师可有害王爷之
心？”
李国师没想到边重华会问得如此直白，不由地愣了愣，然后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边重华，说：“我同你说实话吧，我曾有过，我想你应当也发现我离间过你和王爷，不过后来才知，是我曲解了太后的意思，现在我对王爷已无迫害之心。”
“但是。”李国师话锋一转，“我也要多同你说一句，我向来恪守仁义，不负无辜，如今之所以踏破最后一条底线，与你安危有关，不过你大可不信，毕竟我言语单薄，无凭无据。”
李国师站在那，平静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等待边重华的回答。
他从不不谈奸恶与善意，只想对得起那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