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你也不愧是喜羊羊。”暖羊羊略带敬佩的说着。
终于察觉到游戏规则的她虽然十分欣喜,但还是很快镇定起来,因为她觉得如果只是下一盘象棋的话,那这游戏也不过如此。
她曾经经常去看大树底下的老头们下棋,所以她的技术虽说不是顶尖,但也不至于落入下风。
“原来是这样吗?”在第一层不远处看着大屏幕的慢羊羊摸着胡须恍然大悟,他的头顶上已经长出了不少绿油油的草。
而一旁的懒羊羊则流着口水拿着剪刀偷偷将草剪了下来。
二楼。
“所以我站在哪个书架的旁边,就会触发对应的棋子,如果我没有按照这个棋子的规则来移动,它就不会产生变化……”
暖羊羊喃喃自语,她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后,逐渐明白了这个游戏的运作原理。
难怪她刚才走到哪里左侧那个书架就跟到那里,因为它代表的是“车”啊,可以沿着直线移走,而刚才最后一步之所以没动,就是因为它被前面的“卒”给挡住了。
“卒……”暖羊羊看了一眼左上角方向,那个每次在她移动后才开始移动的,应该就是红方的“兵”了。
它已经“吃掉”了自己的一个棋子。
也就是说,它离吃掉己方的“将”仅有三步之遥,而暖羊羊已经因为之前未明了游戏规则而失去了先机。
“靠!说是找书怎么还跟我下起棋来了?”暖羊羊略微有些恼怒,她开始仔细思索起接下来的对策。
游戏进行到现在,暖羊羊才发现自己不仅要找到某本书,还要谨防自己被“将军”。
这将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游戏,而她已经浪费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想吃我的‘将’?我先吃了你的排头兵!”暖羊羊脚下一动,却又收了回来,因为她下意识的想要去将“相”或“士”移上来,可是过了河的“兵”已经兵临城下。
她这样做,不过是白白损失一颗棋子。
她想了想,走到最开始的书架旁边,向后退了几步,那个代表着“车”的书架果然也跟着向后退去。
然而,那个“红兵”并没有动,反而是更远处的一个书架动了起来。
暖羊羊死死盯着那个横向移动的棋子,是“炮”!自己被将军了!
“靠!”她懊恼的拍了一下书架,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但是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仔细思索起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拱士献棋,炮隔兵吃士,车一平四,接着过河兵动与不动都会被吃掉……这是她设想的过程,真到了那一步,她竟然还有将军的可能。
可是,喜羊羊真的会按这个剧本来吗?
他可是最聪明的羊啊,他会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吗?他会给机会吗?
她摇了摇头,她敏锐的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自己编制的思维陷阱中,不管会发生什么,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才对。
她不再犹豫,踏出脚步要去移动“士”,可是她很快下意识的看向背后的“车”,她差点忽略了非常关键的一点,她现在代表的是棋子“车”。
就这样横冲直撞的话,书架也会跟着移动。
“喜羊羊,你真的是好算计啊!”
书架与书架之间的距离很窄,暖羊羊不确定自己斜着走到第一排是否会被判定成“平移”,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今天就是下了一招天下第一昏棋。
她看了一眼远处快要近半的沙漏,犹豫之间抬头看了一眼上面,两米高还可以自由移动的书架,应该是很稳固的吧?
只见她撸了撸并不存在的袖子,双手紧紧抓住书架的侧边,然后迅速爬了上去,虽然过程中这个书架有些摇晃,但幸好没有倒塌。
“该死,我就知道村长没有这么好争……”
暖羊羊低矮着身子稳稳站在书架顶上,看着左下角的书架“马”,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脚下一用力,接着她整个身躯便矫健的跳了过去。
“哼,跳上跳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跟我一起竞选村长的是只猴子呢!”一楼的钱公子嘲讽道,身旁还有一个小弟殷勤的为他扇着风。
接着他眼睛一瞥,露出一副轻蔑的神情来,“沸羊羊,你都这样了,还来看戏?”
“……”
佝偻着身子被小弟扶着的沸羊羊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显示屏。
吃瘪的钱公子也不恼怒,而是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沸羊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谁所赐啊?要不你支持我好了,等我上任后,我会帮你报仇。”
“你?”沸羊羊淡淡瞥了他一眼,良久才说道:“你还不配。”
“给脸不要!”钱公子冷哼一声,回到原地。
此时二楼的暖洋洋则小心翼翼的在书架顶上腾跃,她每跳一下,都要花好几秒来稳住身子,因为她的体型庞大,每次都会让底下的书架晃动不已。
这情形让一楼不少观众紧张不已,尤其是暖羊羊的小弟们,一个个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加油啊,暖羊羊。”没人会想到,角落里的美羊羊也在为暖羊羊祈祷。
“呼,终于到了!”暖羊羊从“士”书架跳了下来,然后向东北方向走了一小段距离,不出所料,那个书架也紧跟着来到了这里。
“所以你会怎么走呢?”
暖羊羊紧紧盯着前方,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喜羊羊的对策。
就听一阵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下意识的看去。
接着便看到自己的“马二”竟然在沉入地面,直至消失,几秒后,一个新的书架浮现了出来。
短暂思索过后,暖羊羊知道是对方的翻山炮吃了自己的马。
“这是要围点打援吗?还真是步步紧逼啊。”暖羊羊低叹一声,她闭上眼睛开始盘算接下来的变化。
炮翻山吃士,然后吃掉他的炮……啊,他会用双炮换我的双士吗?
她摇了摇头,自己目前还没有猜准过喜羊羊的意图,所以依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想了想,再度攀上书架,然后跳到自己的“将”上,接着跳了下去,来到了最外围。
她稳稳落在地上后,看着后面这一排整整齐齐的书架,突然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刚才就应该这样做的,哪还需要像个猴子一样在上面跳,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