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受苦了！”
王钢胆紧紧握住李大军的手，诚恳的说道。
李大军是个傻逼，但他确实帮了自己的忙，这声兄弟叫的亲切，也叫的真诚，感谢也是真正的诚恳。
“先抽支烟，我们回去再说！”
李大军接过王钢胆手中的烟，用颤颤巍巍的手放入嘴中，现在的一切，恍如隔世。一切都好像是假的。
十日的监管生涯，让他苍老了许多，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与当年的乞丐无异。
他很憔悴，双目浑浊，呆呆看着王钢胆。
他问王钢胆:“有酒吗？”
狗果然还是改不了吃屎。
“有，但这里不是地方，回去再说吧，去你家还是我家？”
“都成。”
“去你家吧，一会儿咱喝完了酒，你也刚好休息一下。”
“好！”
李大军并没有主见，对他来说，只要有酒，哪儿都成。
他已经有了酒瘾，酒在他的生命里超越了一切。他可以不要老婆孩子，但不能没有酒。
王钢胆路过国营商店的时候买了两瓶二锅头，他给了李大军叫他拿着，自己骑着自行车载着他。
李大军并没有说话，他将一瓶酒揣进衣兜，打开了另一瓶，一口气喝掉了一半，看着还剩下的半瓶酒，显得意犹未尽。
李大军把剩余的半瓶给王钢胆，示意他喝。
“等回去吧，我还得骑车，免得咱俩栽在沟里。”
李大军点点头，上了老王的车。看着手中剩余的半瓶，又仰头喝了个干净。
没多久，他便伏在老王的后背，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
酒瓶从手中掉落，接着人也掉了下来。
老王心里骂了一声，忍着怒气将他拉起来。驮在自行车上，就像驮着一个死狗。
李大军这样的人，真他妈狗都不如。
……
轧钢厂食堂，刘岚正捡拾起地上的衣服，看着发愣的王钢胆，她把手里的衣服放在餐桌上，从老王兜里掏出一支烟给他点上。这才自顾自的穿着衣服。
老王吐出一个烟圈，说道:“李大军回来了。”
刘岚没有搭理他，她穿好了衣服，拉着老王站起来，将老王的衣服也穿好。
“说他干什么？有没有他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