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幸的童年遭遇中,被父母抛弃是一件痛苦的事。
华厌这般直白的跟乖宝和甜宝说,父母不要他们的话,烛渊已经动了杀心。
若换做以前,华厌根本走不出这道门。
想到这烛渊微微低下头,不让蓁晚晚看到他阴暗的一面。
蓁晚晚不清楚华厌离开的真实原因,她只以为是这段时间他在家里老是受伤,这才想着离开。
“天色已经暗了,就算要走,那也要天亮再离开才好!”
华厌再怎么说,也才十几岁,搁在她那个年代还未成年呢!
蓁晚晚立即吩咐下去,将华厌挽留一个晚上。
另一边华厌左等右等,也没看到蓁晚晚过来劝他。
他突然有点后悔,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就在他即将下不了台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了。
华厌又扬起他高傲的下巴。
“你回去告诉他们,我是一定要走的,谁来挽留都没什么用。”
迫于面子,华厌很是硬气的说了一句。
然而阿悦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蓁娘子说了,现在太晚了,要走明天再走!”
阿悦转述完蓁晚晚的话之后,不顾华厌懵逼的脸,自个便回去了。
“唉!不是这样的啊!”
等反应过来,华厌朝着阿悦的背影激动地赶到。
可回应他的,只剩下安静的走廊。
蓁晚晚坐在床边,温柔的抚摸着乖宝的脸。
看着那张与自己渐渐相似的脸,她暗道生命的延续。
烛渊在一旁轻轻的给甜宝盖了被子。
他看着蓁晚晚温柔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天色不早了,夫人不如随我一同回去吧?”
蓁晚晚身子一顿,深深的看了一眼烛渊。
直看得他冷汗直冒,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他怎么感觉夫人像是知道了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如此看着他。
就在烛渊想要问一问的时候,蓁晚晚叹了口气:“走吧!我也困了!”
两人相携回了隔壁的房间,一路上难得的沉默。
蓁晚晚倒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异样的变化。
但是烛渊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今晚有人一夜无眠。
隔日烛渊没有去衙门办事,他如以往那般,早早的给蓁晚晚亲自做了早餐。
蓁晚晚也和以前一样,对着烛渊撒娇,见状烛渊打消了心中的不安。
或许是他想太多了。
吃过早餐,蓁晚晚看着阿悦,问道:“华厌他出发了吗?”
阿悦顿了顿,不自觉地看向了烛渊,蓁晚晚很敏锐的感觉到,但她并未发一言。
只是等着阿悦的回复,阿悦恭敬的回答道:“半个时辰前已经出发,是老爷去送的人。”
蓁晚晚嗯了一声,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淡淡地说道:“红薯和土豆的种子,麻小四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阿悦点了点头:“都已经备妥当了!”
这几日因着陈勇颁发的政令,很多百姓都去了指定的荒山开荒。
原本光秃秃没有生机的荒地,有了许多被处理规整的山地。
隔着老远还能看到山上依旧有许多人在拔草开荒。
她已经和陈勇谈成了合作,对方出地出人力,而她出种子。
等粮食丰收的时候, 收上去的税收给她一半。
虽然这一半听起来很少,但这边税收本来就收的多,且这次播种红薯的百姓,差不多广灵县每个百姓都动手了。
积少成多,这样算下来,粮食可就变得多了。
她也是在和烛渊的交谈中得知一件事。
虽然安庆府的掌控权在烛渊的手中,但关于百姓民生方面都是各个县城的父母官做主。
因为需要隐藏在身后,养私兵的事只能偷偷进行。
在钱财和粮食方面,从不从官府调用,都是烛渊自己想法子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