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又有人过来了,好像有丧事,挎着一个篮子,放着纸钱,一脸忐忑不安。
胡决明奇怪了,不一会来了好几个男男女女的,都在这里不动了。
然后好像他们都认识,低声细语说话时,让程风起和胡决明听了一个大概。
原来前天下雨太大,有个年轻男子回家从桥上过,不小心滑下河。
下着大雨河水又急,好在有人经过,喊了人给救了上来。
可是三天了人也不见醒。
郎中看了说人不醒是外邪入侵,就是不给给开药吃。
这家人心里犯了嘀咕,就去请了看相的人来。
人家说他是水鬼找替身的,你们把他捞上来了,水鬼不依,还缠着他去替死呢。
这家人就急了,急忙让看相的给想个办法救人。
于是看相的就糊了一个纸人,代替年轻男子,让他家里人过来烧了。
多烧些纸钱,找亲戚哭一场,假扮人死了。
说白了就是,糊弄鬼。
让他以为人死了,别来了。
胡决明抓起茶碗一口喝下,还是有些紧张。
他怕鬼。
怎么这些人大中午的烧纸钱,难道鬼不怕太阳?
白袖仙神神秘秘的说,“听说阳极有阴没有?午时三刻斩囚犯就是因为午时三刻以后属阴,所以……”
“那你怎么不过桥,你来时这里什么都没有”。
程风起沉着脸责问白袖仙。
要不是他坐这里,他们也不会在这里耽误时间。
白袖仙翻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在这”。
胡决明眨眨眼,莫名觉得这答案可能,也许,不太好。
程风起,“说”。
白袖仙一指树上拴着的流云。
“流云到了这里说什么也不走了,我没办法就就在这里喝茶了”。
说完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所以别怪我。
胡决明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莫名觉得有点冷。
“……”
到午时就看到有人走了过来,看这人不像道士。
“是火居道士,一般不做道人打扮”。
程风起也没了责怪白袖仙心思,看这些人在河沿那里做法事。
那人踏着八卦步,嘴里念念有词,黄米一撒一大把。
后来一个纸人就给扔到了河里,一群人在那里呜呜的哭。
程风起回头一看,好家伙远远的都是人在看热闹。
就是没有人敢离近一些。
“白袖仙,你说这事儿可信不”?
白袖仙道,“我不知道,要是想知道,回头看看那人好了没有不就清楚了”。
程风起瞪了白袖仙一眼,这种鬼神叨叨的事,大家躲还来不及,哪有往前凑的。
等人走了,桥头留下一堆纸灰,两边行人都不敢过桥。
好不容易熬到午时,天气忽变,一场诡异大风刮过,卷起漫天纸灰。
纸灰被卷进河道中,乌鸦哇啦哇啦叫了几声。
风云骤变,天阴了!
两边行人傻眼了。
不带这么吓人的。
流云呃咴咴的叫了几声,使劲挣开缰绳,转身就往来时路上跑去。
白袖仙和程风起胡决明三人傻眼了,赶紧追了过去。
阴风呼啸,河水拍岸。
两岸行人吓得扭头就跑。
妈呀,大白天闹鬼了。
茶老板也顾不上收摊子了,没多大功夫河两边行人跑了个干干净净。
一场急雨落下来,雷电咔嚓一声响,茶摊旁大柳树被劈的七零八碎。
大柳树上一条隐藏的大蛇被劈的奄奄一息。
一股黑烟冒出来,大柳树起了火,风雨中明明灭灭,最后被雨水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