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窈想了想也是,燕桁的暗卫都训练有素,有人能从她手上抢孩子,但从暗卫手上绝对抢不走。
“行,那你们乖乖的,有事再叫娘,知道了吗?”
她也把手中的江锵玉塞到一旁的卫四手上。
燕桁见到孩子脱了她的手,火速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别这样!都是人!”
江舒窈耳朵尖又红了。
不能这样的,她这样一直纵容燕桁,他怎么舍得离得开她?
她摸了摸心口,吃过药后,蛊虫被压制了,只要不是太过于激烈的感情,就不会影响到她。
灯火摇曳,一下子晃花了江舒窈的心。
要不就,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放纵一把。
燕桁牵着她的手一下下摩挲着,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挠着她的心。
“别当着外人的面……”江舒窈的声音弱了不少,她轻轻地反握住燕桁的手,感受到手心里的力量后,燕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李福跟在后面,不禁再次感叹。
自从这次找到郡主后,主子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
一路在人流中慢慢走过五颜六色挂满花灯的枝头,人群突然变得舒朗了许多。
“主子,前面有一块空地上有灯影木偶戏表演。”
前方探路的暗卫回来向燕桁禀报道。
“木偶戏?”
江舒窈顺着暗卫指引的方向垫脚望过去,她的身高在云州人里算高的,轻而易举便瞧见了不远处布置精巧的木台。
“黄夫人,这灯影木偶戏是咱们阳城花灯节的传统节日了,十分精美,您与老爷可以去瞧瞧。”
身后的刺史府下人十分有眼力见地凑上前介绍道。
“看完木偶戏再往前一会儿,估摸着到了戌时,就可以瞧见花魁游河了。”
京城河流不多,江舒窈还未见过花魁游河的场景,顿时来了兴趣。
“走,先去看木偶戏,待会再去看花魁。”
燕桁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想看,果断执起她的手就往木台走去。
越靠近木台,那精致华丽的布景就越是引人入胜。
江舒窈知晓为何这木偶戏前面还要加上“灯影”二字了,台上立着的木偶们外层还套着一层灯壳,因此不管是高达数尺,还是小巧玲珑,所有的木偶都如同会动的花灯一样,看上去既璀璨夺目,又栩栩如生。
只是江舒窈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总觉得有些奇怪。
花香、食物、烟火香气、路人的脂粉气中夹杂着一股油脂败坏的味道。
她自生育后就发现自己对气味十分敏感,燕桁和周围的暗卫们都说闻不出来,可她就是闻到了。
“怎么了?很难受吗?我们换个地方?”
见她不停地抽着鼻子,燕桁投来关切的目光。
江舒窈看了眼水泄不通的台前:“算了,一点味道罢了,许是谁不爱沐浴呢,这里人多,别再生事了。”
她摆了摆手,此时台上“喀嚓”一声响,众人的欢呼声霎时震耳欲聋。
伴随着悠扬婉转的丝竹之声,幕布缓缓被拉开,台上的木偶栩栩如生地动了起来。
那股子怪味,也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