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窈的脑子已经完全乱了。
理智告诉她,她对燕桁没有感情,甚至对他伪装身份欺骗自己一事还有些怨懑。
“殿下请自重。”
她使劲推开燕桁,盯着那张陌生脸皮心中百感交集。
这么真的伪装脸皮,难怪当初李偃珩面具下的脸和燕桁不一样。
这厮面具下还戴着一张假脸啊!
燕桁对江舒窈的冷淡不以为然。
任谁发现自己被这样骗过后,都会气愤难耐。
何况……他看向江舒窈的小腹,目光柔和了几分。
江舒窈因为他的事受了不少罪,生气也是应该的。
“杳杳,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他一把搂紧江舒窈,温热的呼吸轻轻盘旋在她头顶。
“这次你被掳走,我才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回去后我向父皇请赐,做我的太子妃,好吗?”
江舒窈从未如此感谢过婳娘点了她的褪情穴。
她内心毫无波澜地推开燕桁,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殿下,不必如此,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意外,意外便不该有结果。”
她看向燕桁的眼神冷漠而淡然,燕桁眉心微皱,心中升起一股恐慌。
“还有……我已与梁祭酒定亲了,若非这次意外,两家的拜帖也许都已经交换了。”
“可你肚里是我的孩子!”燕桁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他低声怒道,“梁季青再喜欢你,难道会愿意做便宜爹?”
他一出口便懊恼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了。
江舒窈冷笑一声:“殿下以为谁都如您一般薄情寡义么?季青知晓我有孕一事,也答应为我保密。”
燕桁看着她的神情如鲠在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意已决,还请殿下不要再多费口舌了。”
江舒窈再次推开他,陈立还没回来,她心中有些焦急,不由得往窗边看了一眼。
“陈立又是谁?为何他会在你的房间?”
燕桁心中涌上深深的危机感,江舒窈没看见他眼底的血色,故意气他道:“是九夷族给我安排的男宠,今夜就是他侍寝呢!”
话音刚落,燕桁身上令人胆寒的气息就蔓延开来。
江舒窈甚觉不妙,她借着月光瞧了眼,发现燕桁的眼底布满了血丝,脸上出现隐忍之色。
“燕桁?”
她皱起眉头,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却被一把抓住。
“疼……”
江舒窈轻呼一声,燕桁的呼吸陡然间火热起来,像要将他俩燃烧殆尽一般。
“你是不是钻心蛊犯了?”她警觉地抓住燕桁的衣领,低声厉叱。
若燕桁在此大开杀戒,那整个九夷族都要被惊动,他们的命搞不好就要丢在这里了。
“是……”燕桁拼命控制着心底嗜血的杀意,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吞了下去。
江舒窈眼见他吞下药后,理智重新回到眼中,不免有些生疑。
这才短短几日,燕桁就找到治钻心蛊的药了?
“对不起。”
恢复理智后,燕桁看着江舒窈手腕上的红痕懊恼不已。
“你知道钻心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