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起床时,一整套的衣裤都是提前搭配好,放到床边的,司莲一起来就能穿,不用费心到衣帽间寻找。
嗯,甚至更多的时候,纯白的小内裤在夜晚被男人撕坏,或摇摇欲坠地挂在脚踝,或被凌乱地扔到床下,做完司莲迷迷糊糊被抱到浴室清理后,又重新由男人亲手换上干净、纯白、崭新的小内裤。
所以,司莲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内裤和傅时渡的是叠放在一起的。
少年脸色透着薄粉,别过眼,随手抓了一条出来。
抽屉里剩下的被弄乱。
黑色和白色凌乱交融。
司莲没管,把抽屉关上,抱着那堆衣裤,哒哒哒重新跑回浴室门口,在门上敲了敲,“傅时渡,你开一下门,我把衣服递给你。”
门被从里面半打开。
准备将衣服递给男人的司莲,被握住白皙清细的手腕,拽了进去——
“唔……”
浴室里满是薄薄的水雾,司莲鼻尖蓦然撞到男人肌理精致结实的光裸胸膛,不禁语调似嗔怪地抱怨道,“傅时渡,你撞疼我了。”
“是么?”傅时渡指腹落在少年后颈,不紧不慢地揉捏着,然后用上微微的力道令司莲抬起头来,“宝贝,你鬼鬼祟祟在外面干什么呢?”
“……偷看我洗澡,嗯?”
最后的语调极低,却也极为勾人。
司莲微微仰起脖颈,望着男人被水染湿越发显露俊美与魅惑的眉眼,弧度青涩又精致的喉结不禁动了动,反驳道,“……才没有。”
然后,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担心你,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傅时渡勾唇艳艳一笑,“那宝贝亲自来检查一下。”
司莲:“……我现在觉得大可不必。”
“不行,要的。”
男人将花洒重新拧开,头顶温热的水骤然落下来,将脱了大衣,只穿了件薄毛衣的司莲整个的弄湿。
奶白色薄毛衣沾了水,湿漉漉地贴在司莲身上,勾勒出一截极为清瘦细盈的腰身。
然后,那件湿透的薄毛衣被男人慢条斯理地脱下来,没有什么遮挡的光裸背脊,抵上浴室藏着奢华的冰凉瓷砖,“好冰……”
在哗哗水声里,少年被覆含住的唇齿,勾缠住的舌尖,透出模糊的字眼。
傅时渡将他抱起来。
两条腿挂在男人修长结实的臂弯。
滚烫又薄白的水雾从少年脚踝萦绕而上。
纯白的小内裤最终摇摇欲坠地落下,落在了司莲拿进浴室的那叠衣物里,跟最上面那条黑色男士内裤凌乱地交缠在了一起。
一个小时后。
唇瓣娇艳欲滴,眉目精致流转着活色生香的少年,换了套衣衫,步伐慵懒地从楼上走下来。
傅时渡穿着一袭禁欲系颜色冷淡的衣裤,跟在司莲身后边儿。
在司莲走到楼梯中间,身影险些一个趔趄时,大掌立刻从后面覆住少年那细盈盈的腰腹,替他稳住了身形。
“说了我抱你。”傅时渡啧了声。
“……那我刚刚叫你不要那么久,你怎么不听?”司莲有点赌气地拍开男人覆在小腹上的手,腰腿还酸软着,却不想要他抱。
傅时渡舌尖抵了抵上颚,音色里温柔的哄意很浓,“嗯,我的错,叫我们宝贝吃苦了,下次不这样了,我保证……”
最后,傅时渡连哄带骗地把人抱下楼,坐到沙发上后,司梦梦才被江茗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