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冷又熟悉的身影，恰好倒在了他车前。
司莲：“？？？”
连忙踩下急刹。
下车后，司莲把晕倒的人身体转过来一看，潋滟的眸里闪过一丝惊讶，“林静言……”
司莲确定自己没有撞到林静言，但林静言也不是那种碰瓷的人，他把人扶到车上，送进了医院。
医生给林静言检查完身体，面色发沉，心情愤怒。
这根本就是性虐！
医生本想责难把林静言送来医院的司莲，甚至报警。
但唇红齿白、墨发雪肤的貌美少年，眼神清透澄澈，语气带着一丝关切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瞬间哑了火。
怎么看司莲也不像是有着那等施虐癖好的人，反倒像是不谙世事被保护得很好的贵族小少爷。
他都怕那些事脏污了眼前这位漂亮少年的耳朵。
不过，患者的病情也不能隐瞒，到底是一五一十说了。
林静言眉头痛苦紧蹙，面色苍白，额发湿透，左手还挂着点滴，在病床上缓缓转醒。
见到司莲的时候，这个温柔的男子眼底还带着一丝迷朦和浅浅的讶异，“五少爷，是你送我来的医院吗？”
“没错。你不小心晕倒在我的车前了。”
“……真的是很抱歉。”
“这些客套的话就别说了。”司莲打断他，“你先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司南风做的吗？”
林静言神色微微一僵。
脸上的温柔被撕碎一角，隐隐露出里面的苍白、脆弱、和难堪。
司莲道：“司天御有联姻的对象，对方是个家世不错的千金小姐，虽然他性格冷漠，但好处是比一般人情绪稳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司聿和司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两人也没坏到那种程度，而且性取向正常。”
“只有司南风……”
“他从小就疯。”
“最近还丑闻缠身，想必更疯，急需要一个出气筒。”
“而你，就成为最好的选择。”
少年抬了抬眸，像是能一眼望进林静言心里，“所以，是他吗？”
林静言长睫落在苍白的脸上，抿起唇，有些想要逃避的样子，“五少爷，您别问了……”
“照司南风的脾性，你迟早有一天会被逼死。”
——就像曾经的原主一样。
林静言苦笑。
他何尝不知。
只是……
“你有想过离开司家吗？”司莲开口问道，语气认真。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
林静言猛然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