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渡……”司莲指尖扣在男人光裸优美的肩头,纤细骨节隐隐透出几分雪白。
“错了。”傅时渡不紧不慢地分开少年的膝盖,“叫老公。”
最后,司莲被逼迫着叫了无数声的老公。
嗓音都有些微微哑掉了。
第二天,小新郎伊瑟尔容光焕发,除了走路有些不自然之外,整体还是保持着一位王室正妃的尊贵典雅风范。
对比之下,司莲就像是昨晚被妖精吸走了精气般,眼下一抹黛青色,声音微哑,模样多了几分仿佛被狠狠蹂躏过的憔悴。
虽然无损容貌与漂亮,但司莲多多少少提不起精神。
就连伊瑟尔都忍不住怀疑,“莲,傅先生是不是对你……不太好?”
真是比较委婉的说法了。
因为昨夜话语,他听路易斯说,这位傅先生是性格顶顶恶劣的人,想不到他会跟谁结婚。
作为傅先生的伴侣,司莲应该会很辛苦吧。
伊瑟尔猜测。
司莲眉目倦懒,微不可察地唔了声,说傅时渡对他不太好,这一点也不太准确。
毕竟,傅时渡对他无所不应,可以称得上是——宠爱。
除了在床上。
参加完王室的婚礼,这段蜜月之行就暂告一个段落,刚好司莲将原主凌乱的手稿整理了出来。他想让这些东西以影视剧的形式出现在大荧幕上,以此来纪念原主。
原主被家人pua到性格阴沉、敏感、卑微,不仅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和青年时期,就连心愿都泛善可陈,寥寥无几。
司莲只能按照自己的一些想法行事,来了结跟原主的因果。
司家赔罪送来的黑卡,司莲查了查里面的钱,是一笔价值不菲的数目,刚好可以用来做影视项目的启动资金。
至于后续资金不够的话,可以拉拉赞助商,或者把那几辆车给卖掉,应该能凑不少钱……
司莲一边掰着手指做着打算,一边趴在别墅的客厅桌几上写写画画。
突然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了起来,耳边传来男人不赞同的声音,“又不穿鞋子。”
司莲落在男人膝上,清瘦白皙的足裸露在外,精致纤细的脚踝被傅时渡握在掌中。
感觉到少年纤足冰冷,没有多少温度,傅时渡的眉蹙了起来。
望向司莲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捉到怀孕妻子偷吃冰激凌的严厉丈夫。
不过,司莲不是偷吃冰激凌,而是喜欢在家不穿鞋。
司莲天性就是不喜被束缚,外出也就算了,但是在别墅里,他是真的不爱穿鞋袜,更喜欢光脚踩在冰冰凉凉地砖上的感觉。
但,原主身体亏空,底子差,还长久郁结在心,傅时渡请来替他调养身体的那位医学界很有威望的唐老说,司莲这具身体明明看起来是二十来岁的鲜活少年,内里却是暮气沉沉,如果不好好养着,将来恐怕妨碍寿数。
这件事,司莲自己没怎么上心。
此间世界只是他历的一次劫,寿数是多是少,司莲并不是很在意。
傅时渡却记在了心上。
明明佩着佛珠,却心中无佛的男人,倒是信奉起养生那一套来了。
见司莲喜欢不穿鞋袜踩在地上,经常对他说教,说什么寒从脚底起。
司莲每次都不听。
为此,还在床上被男人狠狠收拾过一顿,眼尾通红潋滟的哑着声音承诺以后在家会乖乖穿鞋。
眼下阳奉阴违又被傅时渡抓到个现形,少年鸦羽似的眼睫下闪过一抹心虚,“忙起来一时忘记了……”
他也没想到傅时渡这么早回家。
傅时渡对司莲的解释不可置否,命佣人拿来一双白色短袜,亲自给怀里的少年穿上。
傅时渡不搭腔,司莲更心虚啦,“我没感觉到冷。”
就连化身黄金蛇镯的小红都经常说:【小主人,你这样是不是太怂啦?以前除了主神你可没听过谁的话呢,现在干嘛怕一个凡人的?】
司莲,“……”
你一条蛇蛇什么都不懂。
唉。
傅时渡把两只短袜都套在司莲脚上后,才漫不经心拿指腹细细慢慢地摩挲了下那精致小巧的足踝。
他确定自己是个性格恶劣的人,却从来没有什么恋足的特殊癖好。
但,不知怎的,却忍不住想将少年一双纤细雪腻的足放在掌中把玩。
甚至想一边赏玩,一边……弄哭他。
任恶劣又阴暗的思绪在脑海里蔓延,傅时渡面上却丝毫不显,长睫微落,俊美容颜看起来竟然似圣人一般,“等你感觉到冷就晚了,说明身体已经被寒气入侵,将来……”
司莲觉得足踝被男人碰过的地方生了丝酥痒,他略微将脚缩了缩,抬眸望向男人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想说,等我将来老了就知道腿疼的厉害了?”
男人递给他一个“难道不是?”的眼神。
少年抿起唇,忍笑道:“傅时渡,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嗯?”
“网上说,有一种冷,叫做你妈妈觉得你冷。”司莲作死不嫌事大的道,“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像我爸爸。”
傅时渡沉默了下,然后慢悠悠地道:“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这么叫,不过……”
长指慢条斯理地捏上少年精致的下颚,唇瓣凑近,暧昧吐字道:“地点我更希望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