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染道：“就奴才了解到的各种信息看，与二殿下相比，四殿下行事更稳重，也很懂对人心的掌控。就像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四殿下随便一些举止，就让人误以为奴才是站他那边的。直到现在，依然有人觉得，奴才是四殿下背后的势力之一。由此可见，四殿下在这方面的能力，确实非同小可。”
“至于二殿下，在这方面，与四殿下比起来，就弱了一些，当然，他也有他的优势……”
苏芷染随便分析着，一说，就说了一炷香的时间。
总的来说，在她看来，二人相比，四殿下要更适合这个储君之位。
说完了，她又补充了一句：“陛下，奴才这么推荐四殿下，会不会让陛下也以为，奴才是站四殿下那边的？”
顾自勤端详着她的面具，淡淡地道：“你不必这么想，朕说了，让你随便发言，你便随便发言就好。”
跟着说：“而且，你的分析，确实也挺到位的，对朕的抉择，也有一定的帮助。”
顿了顿，他忽然道：“你如何看待九皇子？”
苏芷染：“九皇子？”
顾自勤点头：“朕想知道，你对九皇子的评价。”
苏芷染寻思了一下，道：“奴才觉得，九皇子其实也挺出色的，但，在朝堂，他一直处于边缘，故而，在政务方面，不见得能比二殿下、四殿下处理得好。”
顾自勤道：“你说的没错，此子带兵打仗确实擅长，也是个机智的，但，若是让他来处理政务，不见得能行，这也是朕为何没有将他放在其中考虑的原因。”
对此，苏芷染不发表太多观点。
之后，二人又谈了一炷香时间。
顾自勤现在身体不好，年纪也上去了，在跟苏芷染聊这些的时候，就不时的打着哈欠，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苏芷染道：“陛下好生休息，奴才先告退了。”
顾自勤摆了摆手，又是一声哈欠，然后道：“你退下吧。”
苏芷染离开皇宫，回了九皇子府。
顾少辰不在，应该是去忙事情了。
苏芷染更换了衣裳，就有丫鬟进来，跟她说：“皇子妃，二皇子妃那边发来帖子，说是八月二十五二皇子府有赏花宴，邀你去参加。”
苏芷染接过帖子一看，道：“嗯，你去转过，我会去参加的。”
丫鬟行了个礼，说了声是，就出去了。
不久之后，九皇子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往苏芷染身上贴。
苏芷染：殿下，你怎么跟只黏人的猫一样？
顾少辰在她身上蹭了蹭，问她：“染儿今天都去做什么事了？”
苏芷染将自己今日的行程跟他说了，然后道：“陛下应该是打定主意要从二皇子、四皇子之中选人来继承他的位置了。”
顾少辰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眸，问她：“染儿，以后，在陛下要立遗嘱的时候，你是不是要在身边？”
苏芷染点头，道：“这是必须的啊，我的身份，可不止大内行厂的督主，我还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呢。”
顾少辰道：“那就好。”
苏芷染眼里透着好奇：“夫君想干嘛？”
顾少辰勾唇，笑了笑：“我想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场争斗。”
苏芷染问：“如何兵不血刃？”
顾少辰盯着她：“靠你啊！”
苏芷染：“？？？”
然后，反应过来了：“你想让我篡改遗诏？”
顾少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睛：“不行？”
苏芷染默了一下，道：“行是行，但，这样的话，会不会不好？”
顾少辰眼眸里光芒闪了闪，道：“这没什么好不好的，顾自勤当年能从我父亲手中强抢皇权，而今，这一切也该是他承受的！”
苏芷染眨眸：“殿下真打算这样？”
顾少辰嗯了一声，道：“这样才刺激！”
跟着笑了笑：“让二皇子、四皇子慢慢斗去吧，斗完了，回头一看，遗诏里写的，却不是他们的名字，届时，会是什么感受？”
苏芷染：“……”
别说，这招，还挺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