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林父问我是做什么的?
我坦然道:“从小跟随爷爷学习相术,在北街那边居住,风水相、命相都看。czyefang”
“哦,北街那个地方刚刚准备要开发,以后会很有发展。”林父上下看了一眼,他的筷子停下,若有所思道,几次欲言又止。
他看向林茹的眼神十分宠溺,温柔道:“做什么不要紧,只要对我女儿好就行了,我公司有地产业务,涉及到了风水一些问题,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做顾问。”
他可能误会我和林茹之间的关系,为了不扫兴,我也没做过多的解释。
我和林父探讨一些关于风水上的事情,得知林父是做地产的。
关于他家风水出问题的事情,我绝口不提。
恰恰这样更让我心生疑惑,一个经常与风水先生打交道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懂风水格局?这件事我一直压在心底,毕竟涉及到林茹的家事,我打算找机会和她单独说一说。
吃过晚饭,没其他的安排,林父和我聊了许多业务上的事情。
像这种有钱人,虽然会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但你与他更深层次的交流,能够感觉到那种骨子里的高傲,若非门当户对,他充其量只是对你客气客气罢了。
林茹帮着红姐收拾着碗筷,我和林父在厅里聊天。
林父笑着说,林茹在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我解释道:“叔叔,我和林茹只是普通朋友。”
林父说:“我了解自己林茹的脾气,她不会随随便便带人回来,当然,我也年轻时候过来的,懂得你们这些人的手段,无非就是打着算命、看相和女孩子搭讪,小茹比较单纯,你救过她的事情我很感激,但是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一听,也明白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电影里的情节,富豪老丈人瞧不起穷女婿,想让我离他女儿远一点。
他的话,我也挺无奈的,看样子林茹是没有和家里说清楚。
简单解释了几句,说他误会我了,恰巧这时林茹端着水果走进来,林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小伙子人不错,我挺喜欢的,以后要经常领回来陪我聊天。”
听出他言外之意就是送客。
我也没必要一直留在这儿碍眼,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出来这么久,也得回去了。”
她挽留了几次,见我坚持要走,只好悻悻的起身换好衣服送我出去。
林父和红姐依旧特别热情亲切,我心里很清楚,这些无非都是假象罢了。
我们俩一同并肩走在街道上的时候,林茹问我,他父亲都与我说了什么?
我觉得这种事也没必要过多解释,破坏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但想起他们家的风水局,我依旧忍不住多问道:“对了,你家的那座假山和茶台是什么时候立下的?”
林茹很聪明,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再三斟酌,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道:“那个位置是震位,属长子,因为五行属木,最忌讳山石遮挡,茶台像一把扎刀,以青龙白虎破了长子命格,若是你弟弟出事儿是在山石摆放之前,就当我没提过,如果是摆放之后,长子必突发横祸,而且与五行之金有关,我推断很有可能是死于车祸。”
听我说完,林茹脸色骤变,惊恐道:“我弟弟的确是车祸去世的,我爸因为这件事一直都很自责,究竟寿山石是什么时候摆的,我得回去问一问我父亲。”
见她眼睛忽然间就红了,我拉着她叮嘱林茹一定要小心,而且不要特别直接去问,最好悄悄把消息得到,然后再联系,假如真的是有人以风水害人,靠她自己根本搞不定。
电话早在外面遗失了,我明天打算去补办几张卡,然后去找刘氏,让她原谅我父母的所作所为。
如果林茹尽快打探到了缘由,可以明天上午来北街阅微堂找我。
临别时,我非常尴尬在她那儿借了点钱,等补办完证件就还给她。
从她的眼神中,我读懂了林茹的心。
也许我救过她的命,也许我的与众不同引起了她的关注。
过路的缘分总会带有着神秘性。
它会像是慢性毒药般在人的内心中发酵,悄无声息的进入到了你的骨髓。
其实等到真正发现时,却并非一切都是那样的无药可救。
然而男人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我虽说年纪不大,却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压在我的肩膀,哪怕解决血咒,稍有不慎,依旧是万劫不复。
可林茹不一样,她生长在优越的环境,所见所闻皆如诗歌般美好,只是这份美好中,我只能扮演着一个逗号,永远不会成为她的终点。
自己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北街,能够找到石人乳,只能证明我命不该绝,毕竟那种东西本就是可遇不可求。
这期间我也算是积德行善做了许多的好事,至于七绝岭在哪,我依旧不得而知。
问过龙虎山,却没有人告诉我真相。
阎王爷说,爷爷是为了我才会去七绝岭。
一想到此处,心底升起几分神伤。
打开阅微堂的大门,扑面而来的尘土,呛的我咳嗽了几声,开了灯,一切都像我离开前的一样,什么也没变。
我的龙王画和王林给我留下的鬼王,有这两卷古画在,阅微堂无疑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打扰着房间,擦拭着四周灰尘,收拾完已经半夜三更。
刚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就听见有人敲门。
这大半夜,心里也挺纳闷是谁,毕竟,如果是仇人根本不会敲门。
迷迷糊糊下楼把门打开,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瞧,差点没给吓个半死。
眼前是一人戴着黑帽子,伸出半尺长的舌头,黑炭脸露出阴气森森的神态,完全就是吊死鬼的模样。
忽然,他礼貌笑笑,一张嘴是‘哧溜’竟把猩红色的长舌头给收回去。
十分憨厚道我:“你好你好,陈正对不对?”
我点点头,这货竟在怀中取出一纸文书搁在我眼前一亮,嘿嘿笑道:“在下范无救,听判官的指示出来办案,过来串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