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和她做得，和我做不得？
为什么？
面对这声问询，少年没有转身。
他像是愣了愣，才出声道：“姐姐，你都知道了？”
话毕，他又想到什么，接着说道：“不过其实我本来就是打算今天跟你说来着……”
陈安转过身子，看见少女正微低着头，她大半的身子都隐在暗处，唯有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细刀，在微微泛着冷光。
在看见这把刀时，陈安微微一怔。
因为他和姐姐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她用过刀。
不论是当初在外门选拔大会上，还是平时，少女表现出来的，都是使剑。
陈安心中有几分猜测，这可能就是独属于‘女主’的奇遇。
“你，打算跟我说什么？”
少许，传来了女孩低声的应答。
他们很快来到了之前进来的入口处。
为他撑伞，为他洗脸，以及在他洞府中发生的二三事。
陈安不由想到了她手上握着的那柄黑刀，以及修行魔功的过往，心中顿时闪过不妙。
少女的身子在一点点后退，直至最后，彻底消失在了这寂静的黑夜。
因为他忽的想到，若是没有慕三娘在幽狱的那场风波，也就不会有他的雪中一跪。
一阵沉默后，陈安等来的是一句有如呢喃的问话。
比声音更快的，是两人的身影。
但事情总是这样，天意弄人。
听见问话，陈安摇了摇头。
似是察觉到少年的意思，她露出了一抹惨笑。
“后来呢？”
“后面和她第二次见面，就要追溯到我进入内门之后了。”
“那时的我还很小，对于她能孤身深入宗门，也感到很惊讶，甚至于是恐慌。”
“你跟她说了吗？”
“够了。”
姜秋池说到这，忽然面色一变，语速蓦地加快。
他当然不会把慕三娘刚刚说的那句话放在心上。
“怎么，你和她做得，和我就做不得”
这真的只是来自慕三娘的一个拥抱。
她甩开了少年按住她肩膀的手，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回到了他们最初时相隔的距离。
房间没有点灯，四下皆是静谧。
想想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其中都有着某个少年的身影。
“只要能等到我成长起来，未尝没有反抗的余地……”
慕三娘冷冷看了他一眼，手中握着的黑刀，从见面起，就已经在不间断的蜂鸣。
陈安无端联想着，便又听面前少女开口了，她的声音开始有些细微的发颤。
听到这，少女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声音陡然剧烈的颤抖起来，连瞳孔都开始涣散，失了神采。
那是细细碎碎的，有点像是在扯他的衣服。
陈安一怔，低头去看，迎上了那双无比熟悉的淡蓝瞳孔。
她真的很少哭过。
“不对，她冲出了镜湖！”
“因为在我禀报给师尊后，他老人家却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限制……”
口子边缘，还有残余的黑气留存。
循着少女消失的方向，陈安急速掠过。
就像是一个圈，硬生生要将他绕回来。
于是那手便只能有些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像是带上了哭腔，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不论是一个人和各种凶悍的妖兽战斗，抑或是修行一元噬魂心法时所遭受到的痛楚，还是孤身在幽狱中的磨练，都未曾让她掉过一滴眼泪。
只有他轻声讲述的声音。
“想来姐姐应该知道，和她的初遇，是始于云集镇外的那场风雪。”
他沉吟少许，“其实倒也谈不上屈服，那时候的我，心中想的更多的，应该只是虚与委蛇。”
少年沉默了会儿，没有选择隐瞒，那声音中略带着一丝苦涩。
“倘若我当时拒绝的太过强硬，那照她给我留下的印象，我很难放心。”
她红裙飘动，眨眼间来到陈安身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