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茵点头，“果然，你在这方面还真是天才。”
莱茵舜已经再次围上了围巾，藏在围巾下的嘴角轻微上扬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容被自己压下去:“……我没那么厉害。”
如果在之前他早就掌握了这种技术……她，或许不会死在自己怀里……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好奇怪……就好像……不属于他又属于他的记忆在逐渐侵入脑海……
他不明白，只是扭头看向宋蕊烛:“你……最近还是不要见太多的光芒，最后等自己的身体状态恢复好了再想着出去吧。”
他用拿出了剩下的药剂，“这里面是最适合调养你身体的东西，两天打一次就可以了……”
“新生的血族身体方面比较弱……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身体可以承受这种力量……或许吧，我还是比较担心……”
担心排斥，就像……曾经一样
如果他恢复了记忆……那么她……会很痛苦吧？
她每一次的死亡，算不得是好的
不是受尽折磨奄奄一息，就是被当成实验品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毕罗茵的那段事情……他只知道，毕罗茵因为逆转时间得到了“惩罚”，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
在他的那段故事里，莱茵舜还记得那个最初很幼稚的弟弟一步步转变成玩弄人心的天才
他成长的代价，是面对无数次无法改变的历史……
是啊，无论如何，莉娅似乎，必须死
毕罗茵有着拯救他的能力，但是却无法改变结局
就如他一样……面对她的尸体，他无能为力
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无动于衷？
明明有办法……不，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莱茵舜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只是之前。”
宋蕊烛嘴角上扬，“也没什么，害怕很正常……我应该，给你们造成不少麻烦吧？”
莱茵舜摇头:“不……如果没遇到我们的话，你或许……”
“可惜没有如果……”宋蕊烛将发丝别到耳后，“我记得这里……这时候的我，大概真的很好吧。”
格尔茵皱眉:“大概？但你无论如何，都很好的！对……”
一样的温柔……但却带着疏远
莱茵舜皱眉，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一直，都没有变化。”
宋蕊烛轻笑，微长的刘海遮盖住她的情绪:“……是啊……至少在这里，我没有变化……”
“以前，我也是个喜欢正论的人……在遇到你们的时候，我清楚你们的特殊……如果我说，一开始的见面就是蓄谋已久……你们还会对我心动吗？”
莱茵舜摇头:“我……不在乎，就算是蓄谋已久，也不在乎。”
他的确怀疑过宋蕊烛接近他的目的，只不过他不在乎
他欣赏的是宋蕊烛的才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在乎
格尔茵也道:“我也不在乎，虽然我很讨厌这种蓄意接近……但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的。”
而且那也不算是蓄意接近，只是他和她说个话聊个天而已
宋蕊烛神色莫名:“……对，我现在，是个好人……”
她的左手覆盖在脸上，撤下的时候脸上满是笑容，莱茵舜和格尔茵都觉得，仿佛回到了最初
她看起来，好像和以前一样了……
一样的笑容，一样地用着那双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前方
“事实上我记忆也有点混乱……分不清哪个才是我了……嗯，怎么说呢，我还记得死之前的那些感受……”
“很疼，但我不后悔……毕竟我就是为了你们而存在的啊。”
格尔茵脸色一红，“这种话……”
宋蕊烛抱住了他，“谢谢你……至少你带给了我短暂的救赎……”
“知道吗？那时候我很开心……开心在这里还有一位真正在意我的人……为了我，你甚至愿意为了我去做任何事情……但对于那时候的我或许并不是很好……那时候或许，只有死亡才能够结束我的痛苦……”